第4章(2 / 2)

沒敢的,她要真敢了,首長非得把腦袋擰下來給她當球踢不可——每回回,還是敗下陣來——拿她沒辦法——真沒有辦法——

他在這裏,她在那一邊,跟對岸似的,能見得到她,聽得到她聲音,就是摸不到她,現在他有真實感了,真叫他摸著了,大手扒拉著她的打底褲,厚厚的打底褲,手往腿間一摸,那裏都涼的——

「誰叫你穿這麼少了?」首長怒了,他都不敢動一下的人兒,居然穿得這麼薄,想活活凍死她自個兒?「作死呢?」繃著個臉,那臉與葉蒼澤綁一起,誰能說這兩個不像?

她全身都是冷的,冷風嘩啦啦地往她身上鑽,她哪裏受得了南方的濕冷天,膝蓋那裏更是一陣一陣的受疼,冷意都往骨縫裏鑽,要不身上還有件大衣,她估計她就倒下了——她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日子過得快點——

她不止腿間冷,小屁股都是冷的,再往下,全是冷的,大半截身子都是冷冰冰的,跟在冰窖裏待過一樣,這車裏到是暖意十足,她有點緩,緩的沒那麼快,讓首長發現的更快——

一臉為難——

巴巴地瞅著他,咬著下唇瓣,不肯說話——似有千萬個為難的理由——

可不就是這樣心軟,別看首長極嚴,在她麵前,心軟得跟爛泥一樣,哪裏經得起她小眼神一瞅,瞬間就軟了,抱著她,恨不得把人揉入自己的身體裏頭,抱著人,還不夠,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把人都給裹起來,光露出兩眼睛——

「待一個月?」首長髮話了,算是放過前麵的問題,這叫他心軟放她一馬,放她一馬可以,條件擺在她麵前,讓她自個選——

都說了她反應慢,不把事情擼直了說,她不知道是裝不懂還是根本沒反應過來,反正是疑惑地瞅著他,腦袋包著在大衣領子裏,烏溜溜的兩眼睛跟會說話一樣,「我們幼稚園還沒有放寒假呢,我得回去——」

聽聽——這也是人話?人首長都給她準備好答案,她還不曉得順竿就爬,這也有多遲鈍,這得有多叫人著急?

你們急,其實她更急——

她想回去,家裏電腦都沒關,號都在家裏電腦上掛著,那號不是她手機登記的,她還踢不了號,要是那號一直掛著,裝備壞了,外掛程式自動修理不了怎麼辦,乖乖,她的腦袋就想著這個,到是叫人以為她有多敬業愛崗——

「到底誰叫你這麼穿?」首長不幹了,好心好意對她,她到是一副懵然不懂樣,他又不是泥性的菩薩沒有氣性,他一貫是哄著她,寵著她,凡事都讓她痛快了為止,好像不太行,他索性換了個方式,「想凍死妳?」

一繃起臉,特別嚴肅,那嚴肅勁兒,能叫陳碧想起初中那會的教導主任,他辦公室就在她們教室隔壁,她坐的是靠窗的位子,天天都見同學都拽進去打手心,個個是大義凜然的進去,個個都哭鼻出來——

想起這個,她似乎是感同身受,手心覺得疼了,趕緊將人放開,「沒、我媽、不、不是,我沒想凍死我自己——」她的話轉得可硬了,傻子一聽都能得聽得出來她是扯,她還再小心翼翼地朝他擠出笑臉,手還慎重其事地搖了搖,「真不關我媽的事,我這不是嫌太熱了嘛——」

這話也虧得她能扯出來,外邊兒都是零下七、八度,別小看這溫度,溫度是不高,濕冷,能讓人冷到骨頭裏,人在外邊站著,誰要能說是太熱了,準是感覺不對——也有陳碧這樣的,明明冷得要死,還扯些叫人哭笑不得的話。

「你不冷?」死鴨子嘴硬,首長也不含糊,大手一弄,大衣就叫他剝開了,還有她自己那身特別細腰兒的大衣,也叫他扯開來,堪堪的就著薄薄的蕾絲短裙,雙手作勢要撕她裙子的動作——「要不要我給妳全剝了,妳冷還是不冷?」

車裏是暖氣十足,可也架不住,這一脫衣服,她再大的氣勢都沒有了,兩手揪住他的手,不叫他亂動,「一個星期——」

「一個月。」他堅定。

「十天。」她還價,把日子加了點。

「一個月。」還是堅定。

「十五天。」她又加了點,當作自己出去玩。

「一個月。」依然堅定。

「十六天。」她嘴上嚷嚷。

「一個月。」堅定不移。

「二十天。她一咬牙。

「二十就二十,記得過年回來。」

過年回來?

她無語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估計說的就是首長同誌,也不看看他談判那氣勢,最終讓他如願,在這裏待過了二十天,幼稚園都早放假了,二十天過完就是春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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