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叫我什麼了?」
冷不防地,他問起了。
她心中暗喜,習慣性地露出一個笑容,麵對他冷默的表情,剛露的笑容僵在臉頰上麵,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口誤,口誤——」她是個乖孩子,從小就知道承認錯誤能避免很多事,比如現在。
氣氛陷入沉默中。
「上次你忘記了東西。」
猛然間,他說話了,她詫異地回頭看他,還是冷然的表情,像是在說一件與他無關的事,她有忘記什麼東西了嗎?「咳咳咳——」她一下子劇烈地咳嗽起來,想起那晚自己悄悄地逃走,底下快漏風的事實來,幸好天這麼冷,少穿個底褲,別人不會發覺,但是,臉漲得通紅,晶亮的眼睛戒備地盯著他,似乎在看他究竟想說什麼,心高高懸起,雙手不自覺地緊握一起。
「感冒了?」他略微皺眉。
麵對問題,她下意識地就搖頭,頭剛搖了一下就認為自己的反應不對,兩手捂到嘴邊深呼吸一下,終於鼓起一點勇氣,「你扔掉。」到如今,想起那時的事,她還是頭疼,怎麼就成那樣子了!
「以後出門別穿那麼少,也別喝酒。」麵對她的要求,葉蒼澤沒有直接回答,手往她的方向過來,試圖落在她的肩頭,卻被她躲開,眼裏立即露出一絲不悅,目光比平時更利了點,「我說得不對嗎?小姑姑?」
陳碧的心懸得更高了,就跟崩得緊緊的琴弦一般,再經不得人撥弄一下,撥弄一下估計就斷了,一聲「小姑姑」,聽不出半點尊敬,其中諷刺的意味居多,讓她聽得不由打個寒顫,更是不敢看他一眼,更遑論是麵對他犀利的目光。
「別讓我媽知道。」她低頭,他不讓她叫「大侄子」,就是開玩笑也不行,現在他居然諷刺地叫她「小姑姑」,這簡直就是隻許官兵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葉蒼澤的薄唇微動,瞅著低頭的人兒,圍巾把她的脖子護得牢牢的,隔著圍巾還能記得起那晚他咬她脖子時從她嘴裏逸出的求饒聲,嫩白的長腿夾住他的腰,他還記得那時的滋味,眼神微動,「是不是在想我不許你點燈了?」
她刹時一抬頭,驚詫地盯著他,那目光,仿佛他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忽然間覺得唇間有點幹,她無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然而——
陰影擋住她的臉,她的脖子被大手勾住,身子往葉蒼澤那邊不由自主地一倒,人已經倒在他懷裏,被她自己舔過的嘴唇,瞬間讓他霸道地含住,鼻間全是他的男性氣息,讓她無處可躲。
她的腦袋頓時亂得跟麻花一樣,卻還是深深地映入葉蒼澤這個人。
葉蒼澤,三十六,葉家長子長孫,某省軍區副司令,大校軍銜,已經獨當一麵,走到哪裏都能得到別人的尊敬,或者是羨慕,為人冷靜自持。
冷靜自持?
這話陳碧不敢苟同,她傻傻地盯著在自己唇間肆虐的男人,他的臉部輪廓在她麵前無限製的擴大,就連他眉角的細微疤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他靈活的舌頭已經探入她的嘴裏,攪動她口腔裏的每一寸內壁。
她幾乎是被他半提起,提到他的高度,被動地承受他的吻,腦袋裏暈乎乎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一次是意外,那麼兩次呢?
她想哭了!
但——
陳碧是哪樣的人呀?她會哭?對,她會哭,哭得很難看,不值得把這個提溜出來現眼。老話都說「打蛇得打七寸」,權把葉蒼澤當成蛇,她就要打七寸!
男人的七寸在哪裏?
她老神在在地仰著腦袋任由他在吻,雙手早就直奔人家大本營,隔著人的軍褲子,就把那鼓鼓的玩意兒搭在手下,這一搭,喲——她心裏發出驚喜,小傢夥精神頭可足了,這一足,疼起來更得勁兒!
葉蒼澤不阻止,任由她那雙呀纖纖的手給搭著,連句話都沒有,激烈地啃咬她的唇瓣,將她粉嫩嫩的唇瓣兒可不就得啃得通紅通紅,跟要滴出血來似的,妖豔得很,瞇起黑瞳,瞅著她有點幾分狡黠的眼睛,到是抽開薄唇。
他不抽還好,這一抽到顯得幾分□了,長長的銀絲從她微張的唇瓣間拉出來,隨得他的抽開而拉長,拉得細細長長,肉眼幾乎都快看不見,才斷了,掛溜在她的下巴處,叫人恨不得再咬她一口。
喲,他的乖乖!
這便是葉蒼澤的心聲,此時,她腦袋往後仰,身體到是半癱在他懷裏,雙手搭在他支起帳篷的腿間,好一副欲迎還拒的嬌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