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警官移開了視線,不忍再看:“裘厲,你起來吧,體麵一點。”
薑雨紅著眼睛,跪在他麵前:“阿厲,你站起來...”
裘厲隻搖頭,用力抱住她,似要將她永遠縛在身邊。
“我替你殺人,我替你坐牢。”他在她耳畔,嘶聲質問:“不是還有夢想沒完成,不是不甘心麽,不是想要爸爸嗎,你回來幹什麽!”
“可不管經歷多少段人生,從始至終,隻有你,才是我的水晶球啊。”
裘厲用力地抱著她,保護著她,像護食的狼,不讓任何人帶走她。
他的右手打著響指,他又開始催眠了。
薑雨立刻握住了他的手,阻止了他的行為。
劉警官道:“你要是敢在警局催眠我們,你沒罪都有罪了。”
薑雨捧著他的臉,對他說道:“阿厲,我不怕,但你要等我。”
裘厲仍舊沒有辦法接受,他不讓任何人觸碰薑雨,不讓任何人帶她走,直到刑警們強硬地將他拉開,他仍舊掙紮著,最後被上了一針鎮定,這才消停下來。
他躺在地上,看著女人被銬上雙手帶走的背影,滿眼絕望。
......
有專業的精神醫生給薑雨做了測評鑒定,確診她患有抑鬱和輕度精神方麵的疾病,同時警方經過調查,也確證她曾經遭受霍城的qiujin和暴力侵害。
警方還通過還原案發場景,確定了薑雨是在霍城施暴過程的中,拿刀刺入了他的腹部,不算是正當防衛,但屬於防衛過當。
法官將這些諸多因素考慮其中,最終判了薑雨三年的有期徒刑。
這屬於是非常輕的處罰了,裘厲在監獄旁邊租了一間房子,每天都會來看望她,給她帶好多好多小零食和生活用品。
一開始隻能隔著玻璃窗見,看得到碰不著,裘厲眼神都要黏在她身上了,每次她離開很久,他都趴在玻璃窗邊一直看著她消失的地方。
後來薑雨表現不錯,兩人的見麵經由批準,就改在了有小桌的會麵室。
每次裘厲過來,心情都很沉重,抓著她不肯鬆手,薑雨為了寬慰他,說道――
“你看,你替我頂罪,無期徒刑;我本就屬於防衛過當,隻判了三年,裘厲,你好笨呀。”
“就算隻判一天,半天,一分鍾...”他緊緊抓著她的手,放到唇邊心疼地吻了吻:“我都舍不得。”
“你這個...笨蛋。”
薑雨的喉嚨有酸澀哽咽著,除了這句話,說不出來更多。
“裏麵有沒有人欺負你?晚上怕不怕,吃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