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答案就前麵了，二位，是否還有疑議？”
左仇天看向另外兩人。
紂祀肉眼可見地興奮：“沒有意見。”
李瑞瞄了二人一眼：“動手吧。”
三人在這片虛空裏，釋放了各自所部的敕令，當他們全部融入那團奪目的光輝之後，一層朦朧的禁製開始浮現。
那不是什麼陣法，也不是封印，就是一圈一圈又一圈的光暈，在其中不停的閃爍轉動，蘊藏著極其高深的規則之力。
如果是獲得神格之前的李瑞，恐怕都不能從其中感受到什麼端倪，不過現在他感覺，那東西真的十分接近本源。
隨著嗡的一聲響，三尊法身出現在虛空之中，用肩膀頂住了那片規則本源。
要撞開這東西，憑借的不是蠻力，而是彙聚了上界三部的神格，所以當李瑞幻化出的法身剛接觸到那片規則的時候，立刻就有一種恍惚的感覺。
他仿佛一眼望到了千萬裏之外，又在瞬息間回到了眼前。
不過，左仇天倒是對那張桌子很感興趣，圍著轉了一圈之後問道：“李賢弟，你看看，這方案幾似乎與你所在之界的東西，有幾分相似啊。”
就在這時候，眼前的景象突然變了，周圍的一切都亮了起來，以平台為圓心，被點亮的麵積不斷擴大，一直延伸到極遠的地方。
左仇天直接問出來，語氣陰冷，看起來好像隨時都可能動手殺人：“這裏不是最終的天道？”
此時，三個外來者的想法各不相同。
“對你們來說各有不同。”
沉默延續了一會。
木偶點頭道：“你說得沒錯。”
“計劃外的事情是，他們孕育了一個後代。”
李瑞等人都是一臉懵逼。
“所以呢？”李瑞把木偶拽了下來，砸在桌子上，“他們就用自己的性命，去撞了一次天柱？！”
他又轉向了李瑞：“想必你大概猜到了，你們的世界是被創造出來的。”
他又看向左仇天：“和你所想倒是有些相似，可惜，你出生在下界，天然就具有劣勢。”
“什麼情況？”
李瑞笑道：“結束了。”
很快，一切歸於平靜虛空之中好像並無什麼變化。
左仇天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嘶，有意思。”
然而紂祀已經懶得回答她了，整個人往椅子上一縮，變成了一動不動的木偶。
“我能回去嗎？”
李瑞沒有說話，他轉身往黑暗的地方走去，每前進一步，周圍的光芒就變得黯淡，最後讓他回到了茫茫虛空麵前。
“恐怕不行。”
李瑞走到桌子後麵，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李瑞說道：“這地方跟你們二位預料的並不一致吧，要如何尋求天道呢？”
“你到底去幹什麼了？”
兩人的臉色都肉眼可見的難看。
李瑞搖了搖頭：“不，我不想加入你們，我要回去，如果我走了，你把我的世界修好，讓它獨立，可以嗎？”
木偶又看向紂祀：“你不必高興得太早，我雖然說過，這裏擁有絕對的自由，但其實也是一種絕對的囚禁，你看剛才那人，他自由嗎？”
三人的身影出現在平台上，隻見上麵有一張桌子，除此以外再無旁物。
“那兩個人不是說，規則就在這裏嗎”
“什麼意思？”
木偶笑了笑說道：“剛才我就說過了，我們的自由，完全來自於天道，也許反過來說，其實我們並不自由，因為我們成為了天道的奴隸。”
左仇天喃喃的站在原地，好像失去了靈魂。
他回頭說了一句，然後消失在了裂口之中。
左仇天則麵露痛苦之色，他最後顫聲問道：“天道，不可改變嗎？”
“隻要做到了這點，我們就有真正的自由，在我們這裏，不會有任何爭鬥，沒有人會爭搶，因為我們想要什麼都可以直接創造，我們甚至可以創造新的世界。”
紂祀也看了過來。
“不過，就和你們演化出下界一樣，有一部分生命，天然對宇宙至理的感知更加敏銳，所以飛升了。”
她走向了另外一張空的桌子。
“何喜之有？”左仇天問道。
李瑞好像比另外兩人要淡定許多，他至少已經預料到了一部份真相。
木偶也語塞了一下，然後說道：“的確如此，最開始，我們並不想讓太多人參與，我們試圖將計劃放在其中其中兩個個體上。”
紂祀懷疑真的被李瑞說中了，世界就是一個又一個的套娃，每一次向上都還不是終點。
李瑞突然說道：“不對，如果你們的目的隻是在棋盤裏落子，就不可能讓我們擁有上來的機會，更不要說打破那片禁製。”
木偶坦然道：“你說得沒錯，我們要做的，就是服從天道的規則，讓世界維持運轉。”
“和後世的你們所做的一樣，這群人把飛升之地隔離起來，和平庸的個體區分開，也就是我們此刻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