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新婚之夜,把咱們大人打了一頓,跑了。自那之後,大人相思成疾,嗯,額……”侍者說到一半,頓住了。
荀蕭天裝作沒什麼興趣的樣子,走開了。
能把他師父逼到逃婚……這季蓬肯定有點難言之隱,這麼看來他更沒有理由放過他了。
至於師父那邊,他得找個機會溜進去看看,找個機會把人放走。
他不想真的走到由自己親手對師父動手的地步。
走到“破軍”的營帳附近,他聽到了點動靜。
營帳內是急促的呼吸聲,伴隨而來的還有極其怪異的聲響,“酌酌,酌酌你揍我吧,哈哈哈哈,*無法理解的詭異發言*……”
荀蕭天皺著眉,越聽越覺得離譜。
在聽到這些聲音的時候,他覺得喜歡人妻已經算是難以理解的愛好了,現在他知道,世界上還有喜歡悍妻的。
他動了動手指,壓製住殺意,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到季蓬倒在地上,用一種很難以做到的姿勢狂笑著,難看到他想上去給他兩劍。
“‘破軍’大人,那幾個俘虜,您打算怎麼處置。”他詢問著。
季蓬陷入了長久而持續的沉默。
他沉浸在重逢中,這才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
蕭酌現在是他的俘虜,而他負責的就是處置這些俘虜。
理智讓他開始研究起立場問題。
“你去把人帶過來吧。”他站起身,嚴肅道。
荀蕭天領命,往地牢去了。
地牢。
“‘破軍’有事找你。”他走向蕭酌,伸手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怕觸動她傷處,他隱隱扶了一把。
蕭酌起身後,在他的手背上畫了個符號,隨後厭惡般地甩開了他的手。
隻是感覺到那個符號的觸感,荀蕭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他小時候跟師父玩過的遊戲,那個符號的意思是,說反話。
“都已經落到我們手下了,就不要想著逃跑了,乖乖認命吧。”荀蕭天垂下眸,暗示著。
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幫她帶著人逃跑。
師父於他而言如父母,他總不能看著她死在自己麵前,甚至死在自己手上。
“我有傷在身,跑不了多遠,不然我早跑了。”
她身體無恙,逃跑不會有問題,隻是她現在還不想逃跑。
如果荀蕭天幫她逃跑的話,那他自己會遭遇什麼呢……
莫名的她突然想起了他的父母,想起了她那些逝世的朋友,從年邁到年輕,她失去了太多人。
她親眼看著這孩子長大,難道要她親眼看著他死嗎?那太殘忍了。
兩人靜默著,走到了營帳內。
帳內已經多了一個人,一個身體肥大,麵白無須的男人。
“看來,我們的‘破軍’大人,還挺念舊的。”郭讓摸了摸季蓬的臉。
季蓬臉色有些難看。
在看到這人的瞬間,荀蕭天的心提了起來。
突然多出個人,就多一層變數,他要想幫著師父逃跑的計劃也就多一層阻礙。
//幕後小劇場
//鴿:道具組準備準備我們開始弑師大會了啊……那個,荀寶你情緒提一下,提一下。鴻姐就位,等人演完就開始哄人。
//酌:殺青之後喝什麼?茉莉葡萄冰還是酒釀圓糯奶茶?我請客!
//荀:師父,不要破壞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