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足足兩小時,他累到快虛脫時才扔了球拍,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喘氣,汗流了滿麵,疲憊又難堪。
去淋浴間洗澡,卻在門口被人攔住。
是個十分高大健壯的男人,問他要聯係方式。
陸璟深沒理,對方不依不饒,抓住了他手臂:“你是同吧?我剛觀察了你很久,我看得出來,你跟我絕對是同類,能認識一下嗎?”
陸璟深猛甩開手,冷下神色:“滾。”
對方:“不給就算了,不用這麽大反應吧?”
陸璟深澡也不洗了,拿了東西轉身便走。
出門呼吸到新鮮空氣,那種讓他窒息的惡心反胃感才稍微緩解了一些,掏出車鑰匙想開車門,鑰匙沒拿穩從手中滑落,滾進了車身下。
他一陣煩躁,失態地一腳踹到了車胎上。
中午前陸璟深就回了家,隨便煮了口麵吃,下午在家裏開著投影儀放電影打發時間。
封肆是在傍晚回來的,進門手裏拎著兩大袋食材,肩膀夾著手機還在跟人講電話:“不去了,去了也是喝酒,沒意思,我回家了。”
“下次有空再約吧,祝你們玩得高興。”
“真回家了,騙你們幹嘛,回家還能做什麽,陪老婆唄。”
聽到這句,陸璟深瞥開眼,視線落回了電影屏幕上。
封肆掛斷電話,去廚房放東西,叫了他一句:“我買了材料,晚上吃火鍋,過來一起收拾。”
陸璟深過了半天才起身走過來,看著封肆幹活。
封肆把食材一起扔水池裏,回過身,手裏捏著煙盒拍上他的臉:“今天一天都在家裏?怎麽還是一副精神不濟的樣子?”
陸璟深皺眉躲開:“早上去打了球。”
“又是一個人去打壁球?”封肆“嘖”了聲,“有意思麽?”
確實沒意思,還碰上了倒胃口的事情。
“你跟人出去浪就有意思?”陸璟深不悅說。
封肆笑著糾正他:“朋友聚會怎麽能叫浪,我們可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早上去玩賽車,中午一塊吃了個飯,下午打台球玩桌遊,晚上他們還要去酒吧,我懶得去了,知道你不喜歡這種活動,所以沒叫你一起。”
見陸璟深不說話了,封肆的視線停在他臉上:“我說你,真的就一個合得來的朋友都沒有?除了工作談生意,就沒點其他的社交?不至於吧?”
“沒有,不需要。”
像封肆熱衷的這種社交活動,他的確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