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剛過了正午就賣完啦!女公子頭回來長安縣的集市,我這不就想著,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嘛?
“可我左等右等,一直看不見你們出來,看著天色漸晚,怕你們遇到什麼麻煩,就到集市裏找找。
“哎,沒想到,還真叫我碰上了!”
她臉蛋兒紅撲撲的,就像圓圓的蘋果,尖尖的小虎牙可愛極了。
“阿妹以後有什麼打算?”
“現階段打算掙錢侍奉大母啊!等大母百年之後,我便四處走走,看看這大好河山!”她說得輕鬆。
她有過硬的手藝,到哪兒都不怕餓肚子。
沈盈夏點點頭,很是欣賞錢阿妹的清醒和灑脫。
這一路,幾人坐在馬車上聊了很多,說說笑笑間,情誼也加深了不少。
星子閃爍的時候,他們才回到孫家村,沈盈夏看夜色正濃,便讓衛一將錢阿妹送到家門口。
衛一領了命,走在錢阿妹右後方。
錢阿妹走在前麵,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
木桶內的木勺碰到桶壁了、兵器隨著走動發出清脆的金屬聲、布料摩擦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習武之人粗重的喘氣聲。
越想,這方向越歪。錢阿妹索性停了腳步,等著身後的衛一。
衛一見錢阿妹停下,還以為有什麼事,便也停下了腳步。兩人還是一前一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錢阿妹有些羞惱地看向木頭似呆愣的衛一,見他不明所以,咬了咬紅唇,跺了跺腳,嘴裏憋出一句:“隨你罷,呆頭鵝!”
隨後,她便頭也不回,直愣愣地向前衝去!
衛一從娃娃起開始學武,之後當了護衛。武館裏隻有師娘、和做飯的老媼是女的。當了護衛後,也隻和莊子裏人打交道。
同適齡女娘打交道的機會屈指可數,更別提更進一步的相處了。不過,兒郎多的地方,理論知識是相當豐富的。
熄了燈後的葷話時間,半大的毛頭小子,討論的也不過就是男女那檔子事兒。
衛一雖然沒什麼實踐經驗,卻也有些咂摸過味兒了。衛三是護衛隊裏的花花公子,於情情愛愛之類的很是熟稔。
某夜熄燈後,衛三就說過,若是女娘在你麵前臉紅跺腳,還給你取些奇奇怪怪的親密稱呼的話,那十有八九就是歡喜你。
呆頭鵝衛一覺得,錢阿妹可能、也許、大概是有些歡喜他的。
不過那晚,許是月光不夠美,錢阿妹到家從衛一手裏接過木桶時,都沒再和衛一說句話。
衛一也不惱,隻傻嗬嗬地樂樂得跟他同一間屋子的兄弟都心裏發毛。
直到次日,錢阿妹挑著兩桶泡仔薑到莊子來,他們才瞧出些許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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