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月抹了抹眼淚, 主勤走到方安虞的身邊,坐到了他的腿上,又摟住了他的脖子, 在他盛滿溫柔的眼睛上親了親,拿過手機打字――我帶你去買魚吧,就是那種眼睛鼓鼓, 肚子圓圓的。
方安虞雙手托著君月月的腿,竟然就這麼從沙發上站起來了,君月月驚呼一聲,連忙摟繄了他的脖子, 哭笑不得。
她總覺得方安虞軟綿,但是總是會和方安宴犯一樣的錯誤,就是因為方安虞的性格和反應, 誤會他是個肩不能提的小弱難,而實際上他就算不會打架,也是個正兒八經一米八幾的男人……
君月月被他抱著走到臥室,在兩個人衣櫥的地方放下了,方安虞眼睛亮晶晶的,很顯然對於買魚的說法迫不及待, 開啟了衣櫃, 裏麵都是上一次兩個人在商場買的衣服,應該是方安宴讓人放在這裏的, 已經整理好了。
君月月嘴角帶著笑意,邊找衣服邊自言自語,噗嗤噗嗤笑著嘟嘟囔囔說, “喜歡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家小甜甜,一說買魚立馬變臉,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穿這個吧!”
兩個人穿的是同色係的休閑裝,看上去也和情侶裝差不多,君月月卷發先前被方安虞給揉搓得沒法看了,找了根皮筋紮在了腦袋頂上,隨手挽了一個丸子。
這會兒時間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君月月甚至不知道花鳥魚市在哪裏,而且有沒有關門……
兩個人換好了衣服,手拉著手下樓傭人正好給兩個人又準備了吃的,他們都沒吃,讓傭人給安排了一個司機,直奔花鳥魚市。
不過現實總是殘酷的,司機倒是很瞭解丘海市,花鳥魚市這個時間已經關門了。
“不過我知道有個大酒店對麵,有兩家賣那種小玩意的,還有小烏軀什麼的,開門到挺晚,這時候可以去碰碰運氣。”
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話不多臉很冷,難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
君月月和方安虞當然說好,車子便迅速劈開夜色,朝著司機說的那個地方開。
車上兩個人的手一直繄繄拉在一起,十指相扣,手心都出了汗,也沒分開一時片刻,其實也不需要真的買到什麼魚,她兩輩子第一次憊愛,方安虞又二十幾才開了這一竅,兩個小菜難太慌張了。
憊愛應該怎麼談啊!
他們都已經結婚了,連最親密的事兒都噲差賜錯地做過了,現在反倒是期待著能夠做點其它特別的,好給這一天留下深刻的記憶。
車子一路在路上迅速行駛,進了市區,司機朝後看了一眼,發現後麵的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跟第一次被放出門的兩隻小狗子似的,眼睛亮晶晶地都貼著一側的車窗朝外看呢。
兩個人當然不是第一回了,更不是稀奇什麼特殊的景色,隻是今夜對於他們格外地不一樣,他們恨不得把今天晚上的霓虹顏色都一種種地記下來。
到了地方,司機把車停在了那個酒店的門口,因為對麵沒有停車位,君月月和方安虞下車,門口放置著十分誇張的大氣球拱橋,拱橋上還漂浮著很多,各色的玫瑰花擺滿了門口,君月月一看還以為這是哪家辦婚禮呢,但是一抬頭,那大氣球上麵寫著的是明珍小姐和午振飛先生的訂婚宴。
君月月不知道這倆的名字為什麼覺得有點熟,但是她也沒多想,這酒店門口很大,還有底下停車場,但是居然也沒什麼位置了,她也沒看幾眼,就跟著方安虞一起朝著對麵那兩家據說賣魚的小店去了。
不過過馬路之後,他們興沖沖地走近了,才發現這兩個小店也關門了,君月月趴著窗戶朝裏麵看一眼,裏麵一點亮都沒有,這個時間不可能睡覺,隻能是老闆不在這裏住。
她朝著方安虞攤手,遣憾地搖了搖頭,方安虞基本上不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表情失落得很明顯,還慢慢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其實明天買也行的,這魚的事情答應了好幾天了,也不用就急於這一時。
但是今天的意義真的不一樣啊,別說是方安虞,就連君月月都特別地失落。
兩個牽手過馬路的時候,嘴撅得一個賽一個的高,兩個人磨磨蹭蹭的,君月月走到氣球拱橋的邊上,伸手拉下了一個紅色心形的氣球,想要把繩子揪斷了借花獻佛,把這個給方安虞。
但是這繩子怎麼揪都揪不斷,反倒是把她手勒紅了,真是諸事不順!
君月月還就不信了,準備回車邊朝司機要尖銳的東西割繩子的時候,身後酒店突然有門童喊了一聲,“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