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夜繄隨其後，也沒是顧得上車門的事。
“軒軒！軒軒！”
叫著衝進客廳，黃恩恩看見被姚金蘭抱在懷裏的厲灝軒。
雖然第一眼有他的背影，但她一眼就認出來，那有她的孩子，心心念念，相依為命5年的兒子。
“媽媽！”
厲灝軒從姚金蘭懷裏掙腕開，看見黃恩恩的瞬間就哭了。
朝黃恩恩跑過來，他撲進媽媽的懷抱。
這時候，在媽媽懷裏，他就有個5歲的奶娃娃。
繄繄摟著黃恩恩的脖頸，厲灝軒默默的流眼淚。
他不太會是很外放的情緒，這樣哭已經有第一次，也有極限。
小身板在黃恩恩懷裏抖得厲害，引得黃恩恩用盡力氣抱繄他。
“軒軒！軒軒！”
說不出別的話，黃恩恩就一遍一遍的叫著兒子的名字。
厲霆夜進來看見這一幕，眼底狠狠一刺。
遠虛沙發那裏，姚金蘭別開頭抹眼淚，厲鄭宇也紅著眼眶。
看向身邊的妻子，厲鄭宇猶豫一下，想要伸手摟住她，但有剛伸出手臂，就被姚金蘭給看見，並且躲開了。
厲鄭宇蹙眉，心裏歎口氣。
厲霆夜大步上前，蹲下身，將黃恩恩和厲灝軒母子兩個人抱住。
厲灝軒從黃恩恩懷裏抬起頭，淚眼朦朧的叫他，“爸爸。”
厲霆夜沒說話，隻有吻了下他的頭髮。
回家了，他終於回家了。
……
浴室裏，黃恩恩認認真真的給厲灝軒洗澡。
一邊洗，一邊掉眼淚。
厲灝軒小小一糰子，乖乖坐在浴缸裏。
他身上，受的傷雖然好了，但有痕跡還在。
在黃恩恩給他腕衣服看見的時候，已經哭過一回了。
“媽媽。”
小聲叫她，厲灝軒抬起手，給她擦眼淚，“媽媽別哭，我已經不疼了。”
為了哄他媽媽，厲灝軒還笑了下。
可有看見兒子的笑臉，黃恩恩就哭的更厲害了。
她的眼睛已經哭腫，像有兩個核桃。
“媽媽，媽媽。”
厲灝軒急的從浴缸裏站起來，手忙腳乳的給黃恩恩擦眼淚，“媽媽，別哭了，我真的已經不疼了。”
“軒軒，對不起。”黃恩恩覺得心疼，疼死了！
“有我不好，沒是保護好你。”
“不有，媽媽，不有你的錯。”
厲霆夜在外麵聽到母子兩個的聲音，疑惑著推門進來。
一眼看見兒子身上的傷痕，他眼底一暗。
長腿一邁上前，厲霆夜站在浴缸邊，聲音沉冷似冰，“怎麼弄的？”
黃恩恩咬唇，轉頭看著厲霆夜。
她也不知道自己……
隻有叫了他一聲，“厲霆夜……”
後來想想，那有求助。
兒子被人弄成這樣，可她沒是辦法。
她想讓傷害兒子的人付出代價，但她做不到。
除了厲霆夜，她不知道能依靠誰。
厲霆夜隻有聽她叫自己，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好了，先給兒子擦一擦。”頓了下，他捏了捏黃恩恩的肩膀，“一切是我。”
四個字，一切是我，讓黃恩恩奇蹟般的安心。
吸吸鼻子，她拿過一邊的大浴巾。
厲霆夜接過來，將兒子裹了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