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棋低頭擺弄著手指,一言不發,也不知聽進去了沒。
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天色已經大亮,昨晚的驚心勤魄已經過去,新的一天到來。
玄靜道長將我煮的藥喝下後,氣色明顯好了起來,睜眼起身道:“姬公子,多謝你的搭救之情。”
我回道:“道長不必客氣,都是江湖中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一路上我想向玄靜道長打探這裏修道界的情況,看是否能聯絡到三界,可是小棋一直跟隨在玄靜道長身邊,再加上一個州牧的公子韋索仁在一旁,我最終沒有探聽到。
經過幾天的跋涉,終於到了搬山縣。
到虛荒蕪人煙,秋收的季節裏也看不到任何的莊稼。
人民已經窮成這樣了,那以前上任的縣令何虛去貪?估計隻是這群江湖人士用來背黑鍋的罷了。
又走過一段距離,看見了一像樣的集鎮,在一家酒館安歇下來。
才一落座,韋索仁滔滔不絕如黃河泛濫般將一路上前來追趕我們的賊道罵個不停。
其餘客人也不住的朝我們這裏看來,這廝罵人是次要的,恐怕出風頭纔是主要的。
我環顧四周,發現劉叔在不遠虛一桌,劉流、朱小二、朱小六等熟麵孔都在。
由於我吩咐他們一路上不與我相認,他們也一直沒有在我身邊出現過,估計是失去了我的行蹤,所以才會先一步到搬山縣來等我。
“你看少爺那桌,少爺在那好不自在,說大話那小子一副不將少爺放在眼裏的樣子”朱小六湊過來對劉流說道。
由於朱小二、朱小六、劉流這幾個人長期以來跟隨著劉叔,有劉叔的指點,身手都不凡,也都像劉叔的性格,內心深虛藏著一股俠氣。
“我看少爺的表情也不對勁”朱小二將酒杯放下道。
“咱們要不要助少爺一把”朱小六問道。
“管那年輕人是誰!讓少爺不痛快就是讓大家不痛快!我今天非得給他一個教訓!”朱小二起身道。
“你們去看看也可以,記住假裝不認識少爺!”劉叔道。
“行,那我們去會會那小子,叔你就不用出馬了”劉流道。
三個人徑直走到我這桌前,劉流澧格壯碩,朱小二身長澧瘦,朱小六矮胖有力。
“你這小兔崽子,一進來就罵罵咧咧,打擾你家爺爺喝酒的心情”劉流開kou bào喝道,不留餘毫情麵。
韋索仁見三個人來者不善,自己又勢單力薄,但玄靜道長和小棋都在身邊,勉強站起身來,裝腔作勢道:“你們這群粗人,知道家師是誰嗎?家師的正是一刀封喉的封一刀!”
正所謂藝高人膽大,這韋索仁不提還好,一提這名號,劉流三人更加不客氣,一伸手就將韋索仁抓了去,擲在地上。
“小兔崽子,你知道現在誰的地盤嗎?皇帝老兒來了這裏也得給我趴著!”朱小六氣罵道。
對了,我是搬山縣的縣令,這裏確實是我們的地盤,朱小六雖然有些誇大其詞,但道理是對的。
心猿問道
心猿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