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芝心裏這樣想著那些似乎遙不可及的事情,不覺的卻是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再看少爺的臉,卻又不時的偷偷抬頭看看少爺是不是注意到自己的心裏所想了。
兩個人都在心裏胡亂的想著事情,這個時候,花廳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然後就聽見守在門口的安福喝問道:“你急急匆匆的,後麵有狗追你嗎,少爺這會在午休,莫要吵醒了少爺。”
安福本姓胡名飛,兄弟四人,安福最長。
安福今年已經近四十歲了,依舊是一個人過著日子,有著一身過人的武藝,曾做過禁軍中教頭,隻是性格木訥不會經營,在軍中得罪了上司以至於不得不流落江湖做了遊俠,替人護鏢,走遍了大江南北,後來輾轉到湖州,卻又因為老友的女人孩子殺了人被刑部巡捕司中高手擊成重傷身陷牢籠,安寧那是才不過六歲,恰好在審理胡飛當日去了趟湖州城,當時好奇就央求肖老管家帶他去衙門看熱鬧,看看古人是怎麼審案辦案的,卻是因為這次好奇給安福帶來了好運,肖老管家是從京城來的老人,對這位當時還叫胡飛的囚犯讚口不絕,能在禁軍中做教頭的人功夫武藝自然不是一般,想想豹子頭林衝就知道了。
安寧便花了五萬兩白銀從原告人到縣衙的衙役到縣老爺都賄賂了一遍,把胡飛從死牢中撈出來,做了自己的貼身護衛,來到這個世界上,雖然錦衣玉食,生活在許多丫鬟下人們的層層保護中間,但是安寧卻總是覺得沒有什麼安全感,當然這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胡飛對這個給自己重新活命的少爺自然是感恩戴德,改名安福,把兄弟幾個都召集來伺候少爺,兄弟四個人都改了名,福祿壽康以此排列。
隻是安寧不知道這背後老管家花了不少力氣,老管家正如安寧的猜測那般,當年在京都也是大有身份的人。
要知道朝廷對於練武的人,特別是那些能夠稱得上武林高手的人曆來管的比較嚴,一般采用三種方式,第一種就是收編,要嗎在軍隊,要嗎進六扇門;第二種就是消滅,不為我所用,那麼你就沒有存在的必要;第三種則是一種曖昧的形式,就是不管你,但是你的一舉一動要有人盯著,當然這也隻是針對化勁以下的練武人,這些人都半瓶水最喜歡惹事。但是化勁以上到了罡勁甚至再上的人卻也沒有誰敢去招惹,功夫能練至罡勁的人這天下也沒有幾個,基本上都是國寶級的人物,有點像後世的核彈之類的戰略武器。
功夫入了罡勁的人你要是想動他的話,那麼除非你有把握一次就把他弄死,否則後患無窮,一次弄不死的話,你全家都死光光了,也許人家還活蹦亂跳。
功夫入了罡勁的人又那是那麼好弄死的,除非你一次能弄到萬張機弩將之重重包圍也許能亂箭射死,但是這種人的第六感非常強,可以預知危險根本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下。
安福剛被撈出來時其實已經是個半死不活的人了,好在安寧那些年有事沒事喜歡煉製一些莫名其妙的丹藥,什麼大還丹、小還丹、十全大補丸、安宮牛黃丸之類的。
其實當時,安寧剛把安福從牢裏救出來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沒辦法就死馬當活馬醫,誰知道不但醫好了,而且還賺回來了另外三個,福祿壽康四個人各有所長,卻都是有能耐的人。這個時代的人還是十分重義氣,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不似後世那麼多的白眼狼。
安福便一直在府中伺候少爺,安祿跟隨老管家管理府裏的雜項,安壽和安康卻是一直在外負責著少爺的幾個大商行,不過除了安福的工作固定不變往外,其他三個人倒也時常變動工作,府裏上下裏外的事情都要管管,卻是便宜了安寧。
可以說安福伺候安寧最初的幾年間裏,安寧幾乎就是在安福的背上長大的,少爺身子骨弱,騎不了馬,出門坐車悶得慌,而且馬車比較顛,安福便把自己當少爺的馬來騎,這些年少爺已經長大了,身子早就健健康康的了,也早已經不再把他當馬騎了,但是這感情卻是自小就騎出來了,安福無妻無子,幾乎將全部的心血花費在安寧身上。
“福叔,我有急事通報少爺。”說話的是府裏的一個小廝,叫安小甲,卻是安福當年一並帶入府中,也就是他當年為之殺人的那個老友的後人,老管以下有福祿壽康,在下有甲乙丙丁戊,隻是中間加了一個小字,都是十幾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