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年今天又是一條曠工龍,懶洋洋的睡了一個上午,不想起床,趴在床上搖頭晃尾的看話本。
“持年,快起床啦,外頭有人找你。”一直照顧她的侍女青青邊進門邊說。
“昂,又是誰找我。”持年不情不願的爬起來換衣服。
“是上次那個給我帶東西的小哥嗎?”
青青搖頭,將她桌子上亂成一團的東西順平:“是好幾個人一起來的,我聽前麵的人說他們是什麽白竹山的人。”
持年曉得了,她有點鬱悶,他們白竹山不會真把白芍化不了龍的錯推到神君身上吧,誒,麻煩。
“青青,我來吧,我桌子上太亂了,哈哈。”持年看到了自己桌上那亂糟糟的模樣,訕笑上前收整起了桌上的東西。
“你也知道亂啊,哪天要是被神君看到了,我看你還怎麽笑得出來。”
青青的話太有威脅性了,持年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趕緊將東西規整的擺放好了。
白家一家人在明光殿大廳裏坐著,湘蘭低頭輕輕垂淚,也不知道她是怎麽能哭那麽長時間的,白竹和白芍則在她身旁不知道低聲說著什麽話。
他們不止要見持年,還要見神君,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當麵說清楚。
聽說他們就在明光殿大廳裏,持年正門都沒敢走,她從後門進去,找到了正在辦公的神君,兩人這才一起出去。
持年一出來,湘蘭就望了過去,一邊望一邊口中喃喃:“像,真像,這就是我的女兒啊!”
說著就要撲上來,持年都要嚇死了,心想白芍的娘怎麽像個瘋女人一樣,一直盯著她,那眼神裏那麽大的惡意當她看不見嘛!
她躲在神君身後,探出個小腦袋:“什麽像不像的?你們今天找我和神君到底要幹嘛?”
與鳳也上前攔住了湘蘭他們:“各位,有話好好說,先坐下來,你們現在這般模樣好似要吃了我們持年仙子。”
持年:“……”悄悄給與鳳豎起大拇指,敢說實話的都是好孩子。
神君則直接設了一道結界,帶著持年上座:“白夫人,你剛剛那話什麽意思,什麽叫持年是你的女兒?”
眼看結界闖不過去,與鳳還攔著,白家一家終於再次落座。
湘蘭哭得梨花帶雨,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一樁往事:“當年,我懷了龍胎,歷經千辛萬苦才將她生出來,可惜這是顆死蛋,夫君怕我傷心,隻好這蛋無奈的遠遠送走。
可我無意中才得知,原來那蛋竟不是死蛋,她破殼而出了,現在還活得好好的。”說著說著,那眼睛又盯在了持年身上。
持年:“……”這不會說的是她吧?
她打了個寒顫,不行,不行,龍真的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