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施恩不圖報,這就是了!
幾人扯著閑話,來到中院。
老魏村長想要尋找賈家,看著錯綜複雜排列的屋子,卻有點懵逼了。
“賈家是哪家?”
上次他們來到四合院的時候,賈家還住在易中海家裏。
當初打欠條,也是在易中海家打的欠條,所以一時間老魏村長竟然找不到地方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在大采買,許大茂家也不例外。
這時候,許大茂在糧站買到了一袋子白麵,喜孜孜的趕了回來。
為了搶到這袋麵,他可是跟三個大娘、五個小媳婦兒搶成了一團,腳踹兩大娘,手肘推開一個小媳婦兒,最後在衣服扣子被拽掉的情況下,成功抱得白麵而歸。
有了這袋子麵,過年的時候,就能包白麵餃子了。
餃子好吃呀!
再倒一杯酒,那叫做餃子就酒,越喝越有。
許大茂想著美事兒,心中興奮起來,哼著小曲,從前院走進來。
跟幾人撞了個麵對麵。
社員人高馬大,根據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原理,許大茂吃了大虧。
他打了個趔趄,麵袋子差點脫手而出,情急之下,飛身撲倒在地,總算是抱住了麵袋子。
“誰特麼走道不看路啊!我今天就要”
許大茂摔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屁股,正要發火。
看著氣勢洶洶的社員們,剩餘的話哽咽在喉嚨裏。
許大茂嚇得後退了兩步,將麵袋子藏在了身後。
他怯生生地看著那些社員們問道:“咋地,想搶糧食啊?”
“同誌,俺們是好人,不搶糧食。”
老魏村長示意那幾個社員態度和煦點,別嚇著人家城裏人了。
許大茂這才鬆口氣,緊緊將麵袋子抱在懷中正準備離開。
剛走了兩步,他突然停下腳步,指著老魏村長問道:“你,你是上次鞭打賈張氏的那個老頭兒?”
“沒錯,正是俺。”老魏村長趁機問道:“同誌,請問賈張氏家在哪裏?”
“你們是來找賈張氏要賬的吧?來來來,我給你們帶路。”
見賈家要遭殃,許大茂頓時來了精神,也顧不得回家了,將幾人領到了賈家門口。
“看到了嗎?這新房子就是賈家的。你們想要拆房子嗎,我家有鋤頭。”
社員們:“.”
老魏村長:“.”
老魏村長深吸一口氣道:“這位同誌俺們社員不是土匪,此次隻不過是來要賬的。”
“是嗎.”許大茂尷尬的笑笑。
他心中覺得可惜了。
這麼多人,要是全衝進賈家,要不了多久,就能把房子拆掉。
自從賈東旭搬到新家之後,沒少在他麵前嘚瑟,那嘴臉實在是太討厭了。
此時。
秦淮茹和賈張氏正在家裏包餃子。
聽到腳步聲和說話聲,賈張氏探出腦袋,正好跟魏村長對上了眼。
賈張氏:“.”
魏村長:“.”
四目相對之後,沉默了片刻。
賈張氏嚇得媽呀了一聲,躲進了屋裏。
秦淮茹還在一臉茫然,老魏村長走到了門口,大聲說道:“一月之期已到,賈張氏,你應該還錢了。”
秦淮茹這才明白過來,氣得直翻白眼。
這老婆子自己跑了,留下她頂雷。
隻是秦淮茹現在也沒有辦法,畢竟她也是賈家的一員。
隻能擦擦手上的麵粉,硬著頭皮走上前說道:“魏大叔,我娘不在家,要不你們先回去,等她回來,肯定會把錢還給你們。”
她撩了撩頭發,眼神黯淡下來,唇角微微上揚,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不禁心生憐惜。
就這表演水平,放在後世拿個奧斯卡女主角肯定不成問題。
隻不過,表演的次數多了,觀眾們已經產生了群體免疫效果。
特別是旁邊還跟著許大茂呢!
“秦淮茹,我剛才還看到賈張氏在屋裏納鞋底子呢!”許大茂先將精鋼鍋扛在背上,然後才陰陽怪氣地說道。
秦淮茹:“.”
這貨還真是個攪屎棍子!
要不是許大茂戴上了龜殼,防禦力暴漲,她現在已經擀麵杖伺候了。
“姑娘,俺們是來找賈張氏要賬的,跟你沒有關係。”老魏村長語氣不容置疑:“還麻煩你把賈張氏請出來。”
見謊言被拆穿,秦淮茹也沒有辦法,隻能扭頭朝裏屋喊道:“娘,要賬的來了,你出來啊。”
“大過年的,要什麼賬,一點眼力見也都沒有。”
賈張氏見躲不過去了,氣呼呼的從屋裏出來。
她雙手抱懷,先是翻個白眼,隨後瞪著老魏村長說道:“你們這幫社員還真是不懂一點規矩,馬上要過年了,能要賬嗎?”
隨後又啐了一口吐沫。
那模樣要多討厭,有多討厭。
賈張氏這種不講理的老婆子,老魏村長見多了。
他麵色不改,緩聲說道:“俗話說,二九不登門,三十要討債,其實你的賬前幾天就到日子了,俺一直沒有來收,就是給你留了麵子。”
社員們的動靜鬧得很大,大院裏的住戶也都圍了上來。
因為馬上要過年了,住戶們都放假了,一時間賈家門口圍得水泄不惹不通。
大家夥也都清楚前因後果,紛紛讚同老魏村長的說法。
“是啊,年關,年關,就是到了過年的時候才討債。”
“賈張氏明顯是想賴賬。”
“這些社員們也真夠可憐的,攤上了賈張氏這種老虔婆。”
賈張氏壓根就沒打算還錢。
再說了,那些錢已經被她花得七七八八了。
留下的一部分,還要當養老錢,外加買止疼片呢!
把錢給這些窮棒子,那不是作孽嗎?
隻是任由這幫窮棒子在這裏鬧事兒,也不是個辦法。
賈張氏決定讓他們知道社會的險惡。
“我家沒錢,就算是有錢,也不還你,你能怎麼著吧!”
“一幫泥腿子,也敢在城裏麵鬧事兒,真以為這裏是你們鄉下啊,能隨地拉屎。“
此話一出。
老魏村長的臉色黑了下來。
他身後的幾個社員都挽起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