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輪到你們自己了,你們反倒覺得別人太狠了?簡直是可笑。”
張特派員此時已經完全喪失了反抗能力,冰涼的雪花打落在麵頰上,也感覺不到寒冷。
“我,我要是都告訴你們,我的家屬也得死啊!”張特派員哭喪著臉說道。
李愛國扭頭看向張營帳:“老張,我有點口渴了,麻煩你把水壺拿來。”
“啊?!”
張營帳搞不清楚李愛國的用意,但是還是轉身回到了司機樓。
張營帳離開後,李愛國將張特派員拉到樹林裏,避開大兵的耳目,壓低聲音說道:“我這裏有一個辦法,非但能避免你被那些人發現已經叛變,還能讓你升官進爵。隻不過需要你做一點小小的事情。”
“你想讓我給你們做鼴鼠?”
張特派員也是接受過訓練的,當時就明白了李愛國的用意。
“沒錯,你隻要是有一點腦子,就能看得出來,你們是大勢已去了。你要是頑抗到底,隻有死路一條,還不如回去後,幫我們做事兒。”
李愛國倒是不怕張特派員回去後,感覺到自己安全了,翻臉做二五仔。
隻要張特派員答應配合,農夫那邊有一百個辦法讓他老老實實的。
不得不說,李愛國的建議實在是太有吸引了。
既能保住家人,又能升官發財,張特派員也意識到自己隻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
隻不過他還有一個問題,一個火車司機,怎麼能插手這些事情?
張特派員神情凝重:“小司機,你到底是什麼人?”
“火車司機啊,有證的那種。”李愛國嘿嘿一笑。
張特派員:“.”
風雪遮掩了李愛國的麵孔,即使近在咫尺,張特派員也覺得看不清楚。
張特派員這種人十分頑固。
但是,一旦被突破了防線,就會是那些初次進入賓館的保守女孩一樣,格外的配合。
甚至可以說,有點太過熱情了。
還沒等李愛國詢問,他便迫不及待的將一切都講了出來。
司機樓內,李愛國也搞清楚了張特派員的來曆。
張特派員的真名叫做張老道。
代號6182。
年輕的時候,遊手好閑,跟著遊方道士學了手迷三道四的本事兒。
在解放前擁有一座道觀,靠著一些神神叨叨的玩意招搖撞騙。
你別說,那幫子做了虧心事兒的人,還真信這些。
所以張老道跟不少達官貴人關係拉上了關係,還騙了個大官的小妾,兩人結婚生了孩子。
後來國內解放了,張老道靠著那些多年編織的關係出了海。
人家那邊是信媽祖的,他一個外來人,還是特麼野路子,那套玩意不靈了,隻能另外尋求生路。
張老道著實有點本事,竟然又跟那些貴夫人又扯上了關係。
你想啊,那些夫人每天沒事幹,不就愛相信點邪門的玩意嘛。
他的那些同道之人都是大權在握之人。
通過同道之人的關係,加入了一個特殊機構。
聽到這裏,李愛國懷疑張老道是被牛頭人故意陷害了。
咳咳,純愛大兵無敵,牛頭人該死!
總之。
接受了培訓後,張老道被送回來了。
平日裏以遊鄉道士的身份作掩護,在大山裏串聯起一幫子土匪。
前陣子廖大肚子的行動,就由張老道在幕後鼓搗起來。
這樣的人,如果放回去的話,說不定還真能發揮奇效。
“領導,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個的錯誤,認識到自個是罪人,願意戴罪立功!”
張營帳看著有問必答,還學會了搶答的張老道,心中嘖嘖稱奇。
這個小司機可真夠厲害的,眨眼的功夫,就讓一個死硬分子如此配合。
劉清泉和老鄭兩人一直待在司機樓裏,並不清楚下麵發生的事情。
現在搞明白了,都覺得喉嚨有點幹,忍不住吞咽口水。
今天發生的事情,就跟做夢差不多。
先是火車被劫,一眨眼,李愛國又抓到了一位大人物。
剛才可又是槍,又是炮的,這個李司機竟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還真是不簡單。
“這麼說,你們的據點,就在五公裏外的一個道觀裏?”
“沒錯,現在那些人還等著我帶著糧食回去。”
問清楚敵人的藏身之地後,李愛國讓張營帳把張老道關押起來,帶人搬去了火車軌道上的樹木。
至於那幫土匪,早就被扔進了悶罐車裏。
嗯,抓人,順便還管押送,咱李愛國一個人把活全幹了。
李愛國剛想上車,突然扭頭走到悶罐車廂旁,指指武全夫和一隻耳。
“把他們兩個分開關押,別髒了我的火車。”
武全夫:“.”
一隻耳:“.”
大兵嫌棄的看著他們:“.”
嗚嗚嗚,狂吃狂吃火車冒著滾滾黑煙,如同鋼鐵巨獸般再次啟動。
車廂內。
大兵們都清楚了此次行動的目標,個個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