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張特派員看這兩位爺又開始演戲了,忙陪著笑臉說道:“武隊長,一旦您劫了火車,那就是劫了新世界的第一列火車,到時候肯定會美名傳天下,各路豪傑都會來投奔您。。”
“少扯那些,來點實際點的。”武全夫板起臉子說道:“我跟廖大肚子可不一樣,不會被你幾句話就忽悠住。”
張特派員打開公文包,從裏麵取出一張黃色的公文。
“茲委任,武全夫為贛西北義勇救國軍總指揮,民國46年二月九日。”
“就這?還是光杆的?”武全夫嘴角露出一絲不屑,拿著匕首開始削指甲,壓根沒有接委任狀。
以前他們這幫人為了這張紙拚死拚活,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卵用沒有。
張特派員見他還不滿足,隻能從公文包中取出五根小黃魚:“這是上級給你的糧餉。”
拿到小黃魚,武全夫這才算是滿意的點點頭。
“張特派員,要我幫你幹這一票也可以,不過等得了手,你得把我們兄弟都安排出去。”
張特派員愣了片刻,見武全夫態度堅決,隻能咬咬牙答應下來。
當然了,隻不過是暫時答應罷了,
就這幫子土匪,到時候要是敢鬧事兒,順手就收拾了。
這是特派員的老技藝了。
武全夫哪裏知道這些。
還真以為自己能過上花天酒地生活了,頓時大喜。
他轉過身站到稻草寶座上,對著那十幾個土匪說道:“兄弟們,上峰已經答應我們了,隻要劫了火車,我們就能離開這裏了。所以,等會行動的時候,都給我放機靈點,誰要是敢耍孬,別怪我不客氣。”
此時國內局勢已經明朗,前陣子大兵搞出那麼大陣勢。
特別是大兵搞出了所謂的責任區域。
嚴密封鎖一切道路,並拉網搜山,村村駐軍,山山設哨,路路布卡,白天搜剿,晚間埋伏,斷絕糧道,把守水源。
工作隊、民兵和農會則深入發動群眾,揭露土匪罪行,宣傳剿匪政策,粉碎敵人“匪民一家”的陰謀。
出現老少同抓土匪,父母妻兒(女)動員匪親屬投降自新的局麵。
前不久逃走的那三個土匪,就是因為受了家人的勸說,才寧願蹲笆籬子,也要下山投降的。
剩下的土匪,絕大部分雙手沾滿鮮血,也意識到繼續留在大山裏,早晚會被抓。
現在聽到能前往海外,土匪們歡喜雀躍起來。
按理說,土匪們是腦袋係在褲腰帶上過活,每次出動前,都要大吃大喝一頓。
隻是山洞裏隻有窩窩頭棒子麵,武全夫沒有辦法,讓人搞來雪水,以水待酒,做了個戰前宣誓。
“各位兄弟,等會咱們下山要幹一票。幹得好了!以後咱們就能前往海外了。到時候喝洋酒,騎洋馬,等會個個都給我精神一點,誰要是敢拉稀,別怪捏手中的盒子炮不認人!”
“您放心,隻不過是一輛運糧火車罷了,咱們兄弟出馬那不是手到擒來!”
“是啊,是啊,咱們這次要發達了。”
“郭喳狗搓的,這陣子啃著黑窩窩頭,牙鬥快疙掉了。”
那幫土匪端起陶碗,喝了一碗雪水,捧著肚子開始準備裝備。
這一次劫了火車,動靜鬧大了,大兵肯定會嚴查,所以武全夫決定帶上所有家底,到時候隨火車一塊轉移。
手榴彈,炸藥,地雷,電話總機,長短槍,土槍,鳥槍打開疑似軍械庫,張特派員驚得眼珠子差點掉了。
特別是他在角落裏還看到了一門土炮。
“行啊,您沒少攛掇家底啊。”
武全夫也以自己的軍火感到驕傲。
在早些年,槍杆子就是實力,是地盤,有了槍杆子就能吃香得喝辣的。
土匪們將軍火都裝在馬車上,武全夫帶著二十多個土匪,騎上馬準備下山。
“我在這裏預祝你馬到成功,兄弟還有事情要安排,就先告辭了。”
張特派員說完,轉過身就要帶著兩個隨從離開。
武全夫手持盒子炮對準了他。
“張特派員,不好意思,這次你得陪兄弟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