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是鼻子有點癢。”

“你立了大功,晚上我給你做好吃的吧。”

“嗯,晚上我要吃好吃的。”

“.臭男人,淨會欺負我~”

小兩口正打情罵俏,外麵傳來了一道聲音。

“愛國兄弟,擱家沒?”

李愛國聽到是許大茂的聲音,應了聲之後,將他請了進來。

“愛國,這不是還有個把月就要過年了嗎,街道上在拐角賣柴油的店鋪前,設了個售菜點,咱們明天早晨早點起來,去買冬儲菜怎麼樣?”

許大茂進到屋裏將來意講了一遍。

這年月,溫室大棚數量比較少。

也隻有郊區四季青公社搞的有一批,隻不過那裏出產的青菜,不是一般人能吃得到的。

到了冬季,居民們都要買一大批冬儲菜,就是白菜蘿卜之類的。

放在地窖裏,能夠吃到明年開春兒。

冬儲菜價格便宜,比較搶手,所以得早早的去排隊,要是去得晚了說不定就買不到了。

“這是好事兒了,黑燈瞎火的,人多也能有個照應,這樣吧,我把鋼柱也喊上。”李愛國一口答應下來。

許大茂正要離開,目光劃過那枚軍功章,神情頓時凝固了。

他倒吸一口氣,不可思議的問道:“愛國兄弟,這玩意是真的嗎?”

“這玩意還有假的?”

“.”

許大茂看看軍功章,再看看李愛國,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畏懼之色。

他想了想,自己好像沒有的罪過李愛國,這才放下心來。

“那個.明兒早上三點,記得啊,我去借板車。”

叮囑一句。

許大茂急匆匆的離開了李家。

回到家之後,他倒了一杯茶水,頓頓頓的猛灌一通。

劉嵐正在指導海龍和海濤做作業,看到他這幅樣子,有些好奇:“大茂,咋了,你偷人家了?”

“你這倒黴女人,有你這麼說自家男人的嗎?”

許大茂訓劉嵐兩句,卻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我,我剛才在愛國家裏看到了一枚軍功章,跟前陣子報紙上見過的那種一模一樣。”

“不能吧?愛國兄弟是火車司機,咋能得軍功章呢?”

“我記得報紙就在”

許大茂站起翻找報紙,找了好一會,卻沒有找到。

海龍怯生生的舉起手:“叔,我擦包用了。”

“.”罵人的話最終也沒有說出口,許大茂確鑿的說道:“肯定沒錯,就是軍功章。”

“軍功章就軍功章唄,跟咱有啥關係,咱們又沒得罪過愛國,倒是有些人要小心了。”

劉嵐沒想那麼多,站起身忙活起了晚飯。

李愛國帶回軍功章,掛在了牆壁上之後,一上午來了七八撥人,他們都是打著各種各樣的名義。

有來借縫紉機的,有送小青菜的,甚至還有專門問陳雪茹街道辦工作忙不忙的。

他們的目光最終都著落在那枚軍功章上。

奇怪的是並沒有一個人詢問軍功章的真假和來曆,隻是裝作不在意的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

那枚軍功章就像是一枚釘子,釘在了他們的腦海裏。

其中就有易中海和賈家。

兩家甚至還為此專門招開了一場聯席會議。

昏暗的賈家裏屋。

易中海坐在炕邊,眉頭擰成了疙瘩:“李愛國那小子,在哪裏搞了一枚軍功章,還是二等功的!”

“可能是偷的,或者是仿造的。對了,咱們可以去告他。”賈張氏雙腿盤坐在炕上,翻了個白眼說道。

“別胡鬧!誰敢仿造那玩意?!”易中海按住賈張氏的肩膀:“老嫂子,以後你小心點,現在李愛國把王振山也買通了,還得了軍功章,你千萬別再跟他鬧事兒。”

賈張氏毫不在意:“咋了,得軍功章就能高人一等了!”

這年月,拿了軍功章,確實能高人一等!這是誰都清楚的事兒。

秦淮茹怕賈張氏惹麻煩,連忙勸說:“娘,您這是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計較。”

“這還差不多”賈張氏嘴上硬,心中也怕了,找了個借口下台。

這時候,易中海想起了一件事。

“老嫂子,我記得你還欠人家魏莊公社一百塊錢,這都快一個月了,馬上到了還錢的時候,你打算怎麼還?”

“還什麼還?”賈張氏雙手抱懷,冷哼一聲:“這事兒是我跟魏莊公社之間的事兒,跟李愛國沒有關係,我就不相信他能搗亂。”

“或者說,你有錢的話,先借給我一些,我還給人家。”

易中海哪裏舍得出這個錢啊,隻能不再多言語。

一場聯席會議就此不歡而散。

麵對越來越強勢的李愛國,易中海還實在是沒有一點辦法。

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威逼訓斥李愛國了。

這小子到時候掛在軍功章走出來,就夠他喝一壺的。

李愛國壓根沒有想到一枚軍功章竟然起到了這麼大的效果。

吃完晚飯,跟陳雪茹一塊收拾了碗筷,李愛國斜靠在椅子上,突然感覺到脖頸處有點疼痛。

“怎麼了?”

陳雪茹剛給李愛國洗了大腳丫,正用一雙柔軟的小手揉搓,頓時感覺到了他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