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看錯的,回到機務段後,我又請軍械庫的同誌鑒定了,確定是鬼子的九七式狙擊步槍。現在那把槍已經被封存了。”牛部長重重點頭。
“出人命了嗎?”劉副科長的臉上第一次浮現出緊張的神情。
“這倒沒有,那人已經當場伏法了。”
“那屍體呢?你們搞張照片來,我能請工人幫你們辨認。”
“.辨認不出來了,他被我們的李司機用炮轟了。”牛部長提起這事兒,嘴角依然忍不住抽抽兩下。
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嫌疑人,被幹得稀碎的情況。
嘶.劉副科長也倒吸了口涼氣,扭頭看向李愛國。
“好家夥,炮決啊!”
李愛國:“.”
他也沒有想到自己製造出來的RPG,準頭竟然如此的精確。
不過李愛國倒是不後悔,在那種危急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敵人喪失戰鬥力。
這時候,工作人員敲門進來,遞過來一份檔案。
“科長,跟據檔案顯示,張亮出身貧民,是城郊朱房村的村民,是通過招工進到咱們磚窯廠的。
平日裏張亮表現得很積極,從來沒有請過假,還是今年優秀工人的強有力爭奪著。”
一個優秀工人竟然幹出這種罪惡勾當,聽起來不可思議。
但是劉副科長也是老同誌了,並沒有被檔案上的信息疑惑。
此時第五燒窯隊的隊長也趕來了。
這位身材魁梧的漢子,臉上浮現出跟體型不相稱的拘謹。
全磚窯廠裏的人都清楚,這位劉副科長是個黑臉包工。
甚至那些勞改工人,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做活閻王。
被閻王喊上門,能有好事兒?
“科長,您找俺?”
“張隊長,你們燒窯隊的張亮,現在在哪裏?”
“他,他昨天請假了,一共請了五天假,理由是身體有點不舒服,想去醫院瞧瞧。”
聽說跟張亮有關,張隊長疑惑道:“科長,張亮犯事兒了?”
“犯事兒了,犯大事兒了!”
“啊?犯,什麼事了,不能啊,那小夥子可是個好人。”張隊長嚇了一跳,連忙辯解。
劉科長板著臉說道:“老張,你也是老工人了,應該知道該打聽的打聽,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張隊長頓時閉上了嘴巴。
李愛國掏出煙,散了一圈,笑著說道:“劉科長,既然張亮請假了,我看我們可以去他家裏瞧一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
“好吧,事情牽連到我們磚窯廠,我跟你走一趟。”劉科長讚同的點點頭,他扭頭看向張隊長:“老張,你知道張亮家住在哪裏嗎?”
“知道,我前不久還在他家裏喝過酒呢!”張隊長點頭。
“那你來帶路。”
劉副科長帶了兩位隊員,再加上李愛國,牛部長,周克等人,組成了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
一路奔馳,來到了位於清河鎮西的朱房村。
在後世,清河鎮歸HD區管理,屬於京城的繁華地帶。
奧園體育俱樂部和化為大廈都坐落於此,李愛國也曾到這邊旅遊過。
在這年月,李愛國坐在吉普車內,映入眼簾的都是荒涼的村莊。
短短幾十年功夫,竟然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國人果然是世界上最有潛力,最勤奮的民族。
正感慨著,吉普車停在了一家農家小院前。
吉普車的轟鳴聲,驚動了院內的人,一道清脆婉轉的聲音傳了出來。
“誰啊?”
“是我,老張,張亮家的,麻煩你打開門。“張隊長在門上敲了敲。
片刻之後。
一位年輕的女子拉開了門。
她身穿這年代少見的翠綠色棉襖,料子是綢緞的,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棉襖比較修身,將這女子的葫蘆形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
特別是她皮膚白皙,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忽閃忽閃,櫻桃小嘴紅得不正常,應該是用了口紅紙之類的玩意。
要說這女人是老實工人的媳婦兒,李愛國還真不相信。
“這位便是張亮的媳婦兒,周豔麗。”張隊長介紹了一句。
周豔麗看到外麵圍了那麼多人,也嚇了一跳。
“我丈夫你在家,你們改天在來。”
她伸手就想把門關上,隻是門板卻被李愛國頂住了。
“張亮去哪裏了?”
張隊長幫忙解釋:“張亮家的,這些是廠裏麵的領導,今天要調查點事情,你一定要老實回答。”
周豔麗試了兩下,關不上門,隻能悻悻地放棄,她翻了個白眼說道:“拜托啊,他是我丈夫不假,但是我又不能將他拴在褲腰帶上,他去哪了,我怎麼知道呢!
倒是你們,一大群人氣勢洶洶的跑到我家來,問東問西的,還有沒有點禮貌。
我身子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你們趕緊走!”
見李愛國不讓開,周豔麗生氣了:“你們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周豔麗同誌,這是我們機務段武裝部的搜查證,麻煩你瞧一下。”牛部長早有準備,從兜裏摸出一張紙,在周豔麗的麵前晃了晃。
周豔麗臉上的恐懼之色一閃而過,很快就平靜下來,雙手抱懷:“我不認識字,也不認識什麼機務段,無論張亮幹了什麼事情,都跟我沒關係,現在麻煩你們離開!”
周豔麗的態度讓李愛國感到有點奇怪。
這女人即使不認識字,也認得紅戳戳。
另外這次還有磚窯廠的領導跟著,她為何不問張亮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一味的阻止眾人進院呢?
噗通!
突然,院內傳來一道嘈雜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