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承認自己貪汙。
一個是承認出身造假。
無論是哪個都足以要了徐主任的小命。
李愛國這小子太可怕了!
徐主任此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尷尬處境,轉而看向李副廠長。
“老李,你看這事兒鬧的,害,你幫忙說句話啊!”
“老李?對不起,徐主任,我這個人一向公正廉明,把工人放在第一位,跟你不熟!”李副廠長板起臉子。
開玩笑,剛才在李愛國的幫助下,他在工人中的風評才有所好轉,現在要是再跟徐主任牽扯到一起,那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再說了,剛才徐主任鬧事兒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給他這個副廠長麵子。
徐主任見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清楚已經無路可退。
他咬咬牙說道:“李司機,我哪裏來的錢,給你沒有關係,你管得著嘛你!”
“嗨,別的事兒我還真管不著,但是,你貪汙錢就是搞不正之風,就是破壞前輩的成果,我身為一個工人,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前輩的鮮血白流嗎?”
李愛國說完,還朝著外麵圍觀的工人們喊道:“大家夥覺得呢!”
那些工人紛紛舉起了拳頭。
“沒錯!在解放前,我們被那些官吏欺壓,好不容易解放了,你還敢這樣搞!簡直就是找死!”
“咱們要是不維護社會風氣,任由這些人亂搞,那受害的還是我們自己。”
“工人兄弟們,李司機說得對,今天咱們絕對不能放過這個糧站站長。”
沒錯,工人們雖然沒有執法權,也不是警察,卻是主人。
你一個小小的仆人,竟然敢說主人沒有權力管事兒,簡直是可笑。
梁拉娣這時候見時機已到,也開始哭哭啼啼起來:“大家夥不知道啊,這人是個流氓,今天上午還把我拉到小樹林裏,想對我圖謀不軌,還.他還要用這件事威脅我,讓我跟他睡覺。”
按理說,這是梁拉娣的一麵之詞,沒有證據,徐主任完全可以不認賬。
但是徐主任現在是破鼓萬人捶,外麵的工人們壓根不聽他的辯解。
許大茂看了一場好戲,卻覺得有點不過癮,咱大茂還沒出場,怎麼行呢!
另外,他也想給李副廠長一個警告,警告這老小子別再打劉嵐的注意。
於是,聰明的許大茂捏著嗓子喊道:“事情要一件一件清算,貪汙的事兒,等會把這貨送到派出所再說!他竟然敢對婦女同誌耍流氓,咱們現在先看瓜了他。”
這個主意立刻得到了現場工人們的讚同。
一群婦女同誌衝進辦公室內,一個老嫂子摟住徐主任的腰,一個婦女工人解開徐主任的褲帶。
七八個女同誌脫他的衣服。
徐主任是愛玩,但是不是愛被別人玩,當然要極力反抗。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就被扒了個一幹二淨。
“李廠長,你門廠的工人如此無理,你也不管管嗎?”徐主任雙手遮住敏感部位,站在人群中,羞得臉都抬不起來了。
“你這種流氓,就該受到懲罰!”李廠長義正詞嚴的回答。
他也暗暗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幫女同誌戰鬥力實在是太強了,以後看來還是得小心一點。
這時候,得到軋鋼廠保衛科通知的區糧站負責人也趕來了。
來人是區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張主任和糧站監察委員會的周委員。
李愛國見到那兩位中山裝,頓時樂了。
這不是老熟人人嘛,上次在處理馬鹿的時候,這兩位還到機務段調查過。
當時李愛國還代表機務段請他們在食堂裏吃了燉粉條呢!
“周委員,張主任,麻煩你們跑一趟。”李愛國打了招呼。
兩人看到李愛國,也感到很驚奇:“李司機,你怎麼也在這裏?難道說,徐桑糧違規犯罪的證據,就是你找到的?”
徐桑糧?瞧瞧這名字,喪盡了良心,實在是太貼切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給他取的這個名字。
“犯罪證據應該說是徐桑糧自己交上來的。”李愛國將賬本遞給兩人,順便將事情講了一遍。
兩人看看隻穿了個褲衩子、瑟瑟發抖的徐桑糧,無奈的搖搖頭。
按理說這人能貪這麼多東西,也不是傻子,怎麼能幹出這種蠢事兒呢!
糧站監察委員會的周委員衝著李愛國重重點頭:“李司機,我代表區糧站感謝你的監督,要不是有你,像徐桑糧這種人,說不定還得欺壓多少老百姓,給我們糧食係統的臉麵上抹多少黑!”
“客氣了,隻要你不要覺得我總是盯著你們糧站就行了。”李愛國半開玩笑的說道。
“不會,絕對不會!”周委員臉色大變,連忙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徐桑糧,保證給大家夥一個滿意的交代。”
另外一邊,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張主任已經帶人將徐桑糧用繩子捆起來了。
“老張,咱們都是同誌,你至少得讓我穿上褲子啊。”
“誰跟你是同誌!在你幹那些見不得人勾當的時候,你就不想想自己對得起同誌這個稱號嗎!”
張主任感覺到糧站的臉麵都被丟盡了,推著徐桑糧離開了辦公室。
徐桑糧隻穿了一個褲衩子,坐在自行車座上,被帶回了區糧站。
一路上,大姑娘小媳婦兒們算是看了眼。
走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閻埠貴盯著徐桑糧看了許久,卻皺起了眉頭。
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小聲嘀咕:“怎麼瞅不見呢,難倒我的近視又加重了?這可不是好事兒,配眼鏡得花不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