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住戶們看到聾老太太的狼狽樣子,都捂著嘴偷笑。
易中海心中生氣,但是又不能不管‘親娘’,易中海轉身跑回家喊來一大媽。
一大媽從屋內取來一瓶醋。
醋化魚刺,這是這年月的常規做法。
頓頓頓.半瓶子醋灌下去,聾老太太臉都綠了,依然梗著脖子,張大嘴巴發出荷荷荷荷的聲音。
見魚刺還沒順下去,一大媽又拿來窩窩頭,擰下一大口,想用窩窩頭將魚刺咽下去。
易中海見事不對,連忙攔住一大媽,讓聾老太太張開嘴巴,向喉嚨裏看去,頓時感覺到不妙。
聾老太太喉嚨眼裏是一根大刺,要是真用饅頭咽下去,說不定會劃破腸胃。
沒有辦法,易中海隻能將聾老太太帶到社區醫院,請丁醫生用鑷子幫忙取了出來。
“丁醫生實在是太不像話了,拔魚刺就是動動手的事兒,竟然要五分錢器械費。”
易中海白白丟了五分錢,心情有些煩悶,小聲嘟囔道:“老太太,平白無故,你為啥要喝李家的魚湯啊。”
“還不是因為你虐待我老婆子嗎,整天棒子麵粥,連點葷腥都沒有。”聾老太太冷著臉說道:“自從傻柱蹲了笆籬子,你對我老婆子也不上心了。”
易中海:“.”
他感覺到隻要跟李愛國沾上邊,準沒有好事兒!
夜漸漸深了。
“愛國,咱們休息吧?”
陳雪茹看向李愛國的目光中帶有火熱。
李愛國和她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她的紅唇,笑道:“這本書馬上要看完了,你稍等一會。”
“嗯,你快點,人家等著感謝你呢!”
陳雪茹咬著唇,嬌嗔道。
李愛國見她兩條大長腿夾得緊緊的,不時蹭蹭,笑道:“放心,就剩下十幾頁了。”
“嗯,我在床上等你。”
陳雪茹目不轉睛的盯著李愛國,目光流轉。
她剛要轉身進屋,又補充道:“我今兒回娘家的時候,把結婚前的那幾件練手用的旗袍帶來了。”
練手用的旗袍啥意思?
李愛國咽了口水,把精力注意在書本上。
沒有積分的男人,就像是腰包幹癟的窮光蛋,行走在大街上也沒有自信。
十多分鍾後。
李愛國進到屋裏,陳雪茹掀開被子,猛地站起身來。
“怎麼樣,好看嗎?”
李愛國這才理解‘練手旗袍’是啥意思了。
她身上的那件翠綠色旗袍,裙叉開到了腋下,前麵還有兩根莫名其妙的衣帶,掛在雪白順滑的肩膀上,鼓囊囊負擔很沉重,幾乎兜不住了。
最關鍵的是,旗袍的下擺隻有一半,效果跟肚兜差不多,露出一片雪白。
淡雅的旗袍裹著纖細的身軀,那曼妙的身材在旗袍的映襯下更顯婀娜多姿。
本來端莊秀氣的旗袍女子,現在化身為狂野的瘋馬。
再擺幾個感性的姿勢,表演兩個攢勁的節目。
妥妥的瘋馬秀專業表演服裝哇!
*
*
*
瘋馬秀氣氛熱烈而富有。
很快,屋裏就有輕微的動靜響起,持續不斷。
在這個秋日的夜晚,李愛國第一次知道觀看瘋馬秀原來如此的累人。
兩個小時後。
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連分開的力氣也沒有了,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愛國突然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
“啵”
“呀,你怎麼光著身子啊!”燕子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了眼睛。
“啥眼神啊,不是還穿著四角褲衩嗎?”
李愛國也被嚇了一跳。
還以為自己耍流氓了,下意識的要去捂臉,這才想起來不對勁。
在這個年代娶個裁縫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穿到尚不流行的衣服。
比如這條四角純棉褲衩,純手工縫製,用料考究,是關愛男人健康的最佳選擇。
聞言,燕子偷偷鬆開手指,從手指縫隙裏偷看,小臉蹭的紅了起來。
她總覺得李愛國是在狡辯。
李愛國確實是穿了條奇怪的大褲衩,但是壓根遮掩不住。
“燕子,深更半夜的,你找來總不會是討論褲衩子吧。”
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李愛國清楚在這種危急時刻,最重要的是轉換話題。
果然。
聽到這話,燕子想起了正事兒,放下手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道:“剛才有個老大爺找當了咱們機務段保衛科,說是有重要線索提供給咱們。”
“那好,你等我換身衣服。”李愛國也嚴肅起來,轉過身進到屋裏,穿上衣服。
此時陳雪茹已經被驚醒了,穿了條睡衣下了床。
“我好像聽到是燕子的聲音。”
“嗯,段裏麵有點事情,我現在馬上需要去段裏麵一趟。”
“這深更半夜的.”
陳雪茹有些擔心,卻又清楚李愛國的性子,隻能上前幫他穿好衣服,然後送到門口。
燕子看到陳雪茹出來,目光落在陳雪茹的身上,感覺有點奇怪。
這小媳婦兒臉色潮紅,頭發黏濕在頭發上,並且時不時的大喘氣,看上去就像是勞累過度。
大晚上的,在家裏跑步嗎?啥壞習慣啊!
隻是燕子初次見到陳雪茹,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她笑著打了聲招呼後,帶著李愛國急匆匆的離去了。
兩人來到機務段武裝部的時候,已經將近淩晨三點鍾了。
機務段武裝部內燈火通明。
本應該回家休息的周克,正在辦公室裏給老大爺做思想工作。
“馮大爺,我啊,周克,跟李愛國一塊去你們墓地執行過任務,您能信得過我”
“.你是挖墳的時候,差點嚇哭了的小孩?”
周克:“.”
他深吸一口氣,擠出笑容:“沒哭,我那是風迷住眼睛了。您就把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吧,別耽誤了事兒。”
“我不跟小孩說話。”
“.”
見李愛國進來,小孩周克站起身苦笑:“愛國哥,這老大爺也是個死腦筋,說是來提供情況的,非要等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