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大嫂犯了嚴重的錯誤,陳雪茹還是擔心她在羈押室裏挨餓受冷,另外大嫂還懷孕了。
她走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燕子姑娘,我想看看大哥和大嫂,我知道這有些不符合規定,但是大嫂懷孕了,大哥身體有病。”
這陣子整天在實驗室裏熬夜,身體一直不好,前陣子才在同仁堂抓了湯藥,每天不能斷了。
他自從受傷後,身體一直不好,萬一氣火攻心暈過去,那麻煩就大了。
高大的身影將陽光遮擋了一大半。
這個老裁縫感覺自己的腦瓜子不夠用了。
李愛國衝她爽朗笑笑:“伱放心,有我呢!”
許大茂卻雙眼放光,掐著腰突然哈哈大笑了兩聲:“還不是這小子不學好,跟你爹學著算計別人,結果要算計到自個身上了。”
這季節正是花生成熟的時候,花生從地裏薅出來,沒有經過暴曬。
還不能打,不能破案,更不能百發百中。
因為陳雪茹的保密等級不夠,李愛國不便說太多,接著跟她交待任務的細節問題。
“害,這事兒說出來丟人,前陣子閻解成告訴我,去南石鎮能掙大錢,想喊上我一塊去。
這話就像是撥動了開關,陳雪茹麵前的世界重新敞亮起來。
“沒,沒誰.”陳方軒連忙擺手。
還有大哥陳行甲。
陳雪茹此時也明白了李愛國的良苦用心,感激的說道:“愛國哥,你真好。”
李愛國板起臉說道:“騙人也是執行任務,陳雪茹同誌,請你明白這一點!”
“我,我告訴了他們南石鎮的事情.”
燕子很快調整好情緒,將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她扭頭看向李愛國:“李司機,白管家那邊我們已經核實過了,侯家提供了白管家攜款私逃的證據,另外侯家綢緞店的人也出來作證。”
提到正經事,李愛國也正經起來:“因為事情沒有徹底調查清楚,大哥和大嫂都不能回去,為了避免你爹起疑心,所以還得你幫忙出麵打掩護。”
僅僅被關了一個晚上,趙慶芳就像是老了好幾歲,額頭上爬上幾條皺紋,頭發亂糟糟的,嘴唇幹裂滲出血絲。
李愛國讓他放寬心,上麵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願冤枉一個好人。
周克看著兩人並肩而行的背影,總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陪著陳雪茹給陳行甲送了湯藥後,李愛國又叮囑周克派人人守在侯家老宅外麵。
躺在床上發呆的趙慶芳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趿拉上鞋子,就跑到了門口。
走到鋪子門口,陳雪茹的心不由得緊張起來。
這次為了糙漢子,竟然得灑出彌天大謊。
她覺得自個被秀了一臉恩愛。
陳雪茹有心想詢問李愛國大嫂會被如何處理,卻沒有開口,因為她清楚調查組的紀律。
陳雪茹心中鬆口氣,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看著李愛國。
“叫隊長!”李愛國板起臉教育道:“做人要學會舍小家,顧大家,要是都想享受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誰來保衛大家!”
門簾子晃動。
聞言,李愛國忍不住給閻解成豎起大拇指:“你小子行啊,比你爹還能算計。”
花生個個飽滿,應該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暫時用不著,我們已經抓住了張裁縫,現在需要你做的事情是.”
對了,家裏還有雞蛋,再往裏麵放七八個雞蛋。
現在嘛,陳雪茹隻能訕訕的站在門口,在保衛幹事們警戒的目光中等待。
賈東旭指著閻解成的鼻子說道:“閻解成,你剛才不是告訴我跟賈東旭,是因為偷看女廁所才挨的打嗎?”
畢竟陳雪茹現在已也算是吃上官家飯了。
你是真正的戰士,一定要鎮定,冷靜!
一定要謹記愛國哥的叮囑。
“趙慶芳,有家屬來探望!”
至於被子,衣服還有湯藥也全都檢查過了,燕子這才帶著陳雪茹進到羈押區域。
“雪茹同誌,組織有一項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李愛國邊剝花生邊說道。
李愛國感覺許大茂興奮得有些過頭了,問道:“大茂,咋回事?”
畢竟閻解成剛才講的那些細節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能講出來。
要不再去閻埠貴家搞條鯽魚?
這姑娘到底是缺乏經驗。
她的手掌本來就不大,攏共也就十來個新鮮的花生。
“咋了?”
果然。
“.”她感覺李愛國又不正經起來。
老閻家的鯽魚來路不正,說不定是臭水溝裏搞來的。
陳雪茹的臉色蒼白,雙手緊握,仿佛在極力抑製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羈押區域是一整層樓,由數道鐵門跟辦公區域隔開,每個門口都有全副武裝的保衛幹事把守。
上次見麵的時候,燕子穿的是普通的外套,相貌雖然姣好,但是也沒有特殊之處。
他清楚閻埠貴肯定有事兒相求。
“張裁縫是通過大嫂才得知玻璃鋼的研究計劃,但是她為何會來到你們裁縫店,還沒有調查出來。”
剛進門就聽到閻家屋內亂糟糟的,似乎有人在哭泣,還有人在幸災樂禍的笑。
閻解成聽到這話,這才有些慌張,吸溜著嘴說道:“愛國哥,機務段的那些人總是打我下手還老狠了。”
這兩天隻顧著忙了,是時間好好補補了。
要知道她現在還隻是大前門街道辦的臨時工,要是在破案中作出貢獻的話,說不定能夠轉正。
李愛國急著回去做飯,晚上溫習功課,也沒有停下腳步。
陳方軒孤寡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動了心,那就跟老房子著火沒什麼區別。
從小到大,她還沒有騙過陳方軒。
陳雪茹偷偷給李愛國擠吧擠吧眼。
陳雪茹好像也瘦了不少,手感沒有前陣子好了。
“是燕子姑娘吧?”她上下打量燕子。
“你這次回去,還要幫張裁縫選一個好借口。我不清楚你爹跟張裁縫發展到了什麼地步,萬一真是動了心,張裁縫出了那麼大的事情,你爹怕是很難熬。”李愛國叮囑道。
你是拒絕了,卻動心思自個想去南石鎮所以惹惱了閻解成。
見李愛國用奇怪的目光盯著閻解成。
許大茂多聰明的人啊,猛然驚醒過來,衝上去對著閻解成的腦袋就是一大逼兜子:“孫賊,秦淮茹的褲衩子,原來是你丟到我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