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咱們主仆一場的份上,我免費出手幫你超度了。
隻不過陳行甲跟張裁縫並沒有打過多少交道,更不可能提供有用的線索。
今兒白管家帶人去幹綁票的活計,竟然沒有帶上自個,明顯是沒把他這個三少爺看在眼裏。
侯老爺子看看地上的屍體,再看看滲出的血漬,突然撓撓頭:“這可咋弄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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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
“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會失蹤呢?”
“陳行甲同誌,你覺得這是在菜市場買老母雞呢,抓一個,就得放一個?坐下!”周克也被陳行甲的憨厚逗樂了。
侯老爺子在京城裏算是大人物了,沒有十足的證據,一旦動了,必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窗子被狂風吹開,香燭被齊齊吹滅,佛堂內昏暗不堪。
看著神神叨叨的侯老爺子,侯炳昌也搞不清楚他倒是真信那玩意,還是假裝的。
它可以幫助審訊者在被審問者的心理博弈中建立巨大的優勢。
“.”
眼睛猛地睜開,侯老爺子此時已經全然沒有剛才道風仙骨的樣子,神情驚慌的問道:“怎麼回事,老白,你趕緊說清楚。”
張裁縫被帶回機務段,因為李愛國下手拿捏了分寸,張裁縫在昏迷了半個小時後,也蘇醒了過來。
啪!
侯炳昌話音未落,就看到侯老爺子突然掏出了手槍,白管家的後背上出現一個黑洞,裏麵濺出血滴。
到底是個男人,雖然平日裏是個怕媳婦兒的,身處壓抑的氣氛中,還是能夠保持冷靜。
“老爺”老白激動得差點流下淚水。
坐在椅子上後,她決定以後肯定要改正以前的老錯誤。
“喂,老白,事兒辦好了嗎?”
她黯淡的眼神已經足以說明心存死誌。
此時已經到了中午時間,機務段食堂裏飄來噴香的飯菜味道。
白管家清楚侯老爺子這是‘入定’了,一般情況不便打擾,但是
他咬咬牙,走上前,壓低聲音說道:“老爺,出事兒了,趙慶芳被人救走了。”
“.”
被審問者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這些問題後,就會感覺到自己應該回答對方的問題,形成一種思維慣性。
佛堂內燈光昏暗,燭光搖曳中。
大嫂這人小毛病實在是太多了,愛炫耀,愛爭風吃醋,心底卻不壞。
張裁縫一直以自己的刀法引以為傲,自從出道以來很少遇到能與之匹敵之人。
李愛國看著趙慶芳,心中一陣唏噓。
轉過身捏了捏眉心,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冷聲說道:“你現在把這具屍體扛到地窖裏,然後到街道派出所報案,就說白管家偷偷拿了櫃上的錢,逃跑了。”
這種例行枯燥無味的詢問,看似沒有道理,其實很有必要。
“愛國,咱爹還不知道這事兒,你能不能想辦法瞞著他。”陳行甲站起身的時候,看著李愛國懇切的說道。
李愛國跟周克使了個眼色,周克板起臉子說道:“陳行甲把進入實驗室工作的事情泄露給你,本身就已經違反了車間的規定,而你又將這事兒泄露給了敵人,他的罪行就更加嚴重了。”
隨後。
“你”
看著遞過來的材料,侯炳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侯老爺子:“爹,你早就準備好了?”
“啊你不是知道嗎?你跟雪茹處對象的時候,我給你幫忙了呢!你不能.”
她為了給丈夫報仇,進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抱了必死的念頭,絕對不會出賣咱們。
“什麼,白管家失蹤了?”燕子失聲道。
“趙慶芳見過白管家,可以指認他,隻要白管家交代了,咱們就能對侯家動手了。”
“這個老爺請放心,張繡花是上峰派來的。
此時,侯炳昌總算是緩了過來,他隻覺得心髒砰砰亂跳,連忙倒退兩步,指著白管家的屍體。
幾個月前,他剛審訊了老丈人。
想起白管家,侯炳昌的心情不痛快起來。
侯老爺子轉過身,衝著神龕上的神像行禮,嘴裏嘟囔著‘諸神見諒’的話語。
看著趙慶芳臉上的決絕,李愛國心中一陣唏噓,這位大嫂身上有很多毛病,倒不是那種黑心腸的人。
唉,都怪白管家太著急了,沒有選一個好地方。”
“姓名!”李愛國問道。
那肯定走走過場就可以了。
所以,你就安心的去吧。”
這要是讓小陳姑娘知道,晚上肯定不能上床。
一進屋就被嚴肅的氛圍壓得喘不過氣來。
沉悶的響聲響起,趙慶芳嚇得打個哆嗦,心中那點僥幸頓時消失了。
正嘟囔著,遠處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白管家火急火燎的從外麵跑了進來,他的頭發上身上滿是塵土,臉皮也被蹭破了一塊,顯得格外的狼狽。
李愛國跟周克又詢問了一陣子,直到再沒有新的線索,才讓兩位女同誌將趙慶芳帶了出去。
閑扯一陣,卻沒有一點頭緒。
白管家說完話,一顆心髒提到喉嚨眼裏,趙慶芳可是關係到侯家的大計劃,現在竟然被人救走了
侯老爺子站起身,背著手在佛堂裏走來走去,道袍的邊緣掃在地麵上,發出噗噗的聲響。
她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坐在椅子上,屁股隻敢坐半邊椅子,抬起頭怯生生的看向審訊台。
這次他們沒有繼續審問張裁縫,而是將大嫂趙慶芳帶到了審訊室內。
趙慶芳是個小婦女,別看整天嗚嗚咋咋的,真到了關鍵時刻,卻沒有了主意。
等到下班時間,陳行甲幾人不能及時回到裁縫鋪,肯定會引起陳方軒的疑心。
無論燕子和牛部長如何審問,講再多的大道理,張裁縫就是一言不發,就跟木頭人差不多。
聽到這話,趙慶芳臉色嚇得鐵青,身子打個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萬一出個好歹,那小陳姑娘該多傷心。
所以,李愛國請了半個小時假,騎著自行車來到了大前門街道辦。
忽悠老丈人這種活,還得自家媳婦兒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