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朝陽透過窗子照射進來,灑落在床鋪上。
老黑鬆開手刹,挎上一檔,一腳油門踩下,吉普車緩緩前行。
聽到這些議論,嘴巴裏的稀飯頓時不香了。
“那是你們思想覺悟低,我聽說陳雪茹可是思想積極分子。”
“大嫂,你誤會了。領導們對愛國很好,這不,剛才黃幹事還送來了禮物。”
老黑重重點頭,扔掉煙頭,用鞋子踩滅。
事實上,陳雪茹的擔心是多餘的。
李愛國報以理解的微笑。
為此賈東旭還絞盡腦汁,想了好幾個節目。
兩個保衛幹事走上前,檢查了老貓的證件,又拿出手電筒在李愛國的臉上照了照,確定跟介紹信上的照片一致,這才轉過身打開了大鐵門。
跟著老貓走到機場的左邊,看到一輛吉普車停在那裏。
片刻之後。
並且露天船塢的消磁站可以給入庫前的黑魚提供消磁。
陳雪茹聽到這些閑話,就像是沒聽到一般。
香煙上麵的圖案是一架飛機,白色的包裝,配上紅色的鐵鷹牌三個字看上去威武霸氣。
又是一個小型機場。
關上門之後,眼看天色越來越晚,她想起嫂子的叮囑,點上兩根紅蠟燭放在櫃子上。
聽到這話,李愛國舉起手毫不猶豫的大聲說道:“接下來我參與的事情,在有生之年,永不透露,包括我的妻子、父母、朋友、親戚以及子女。”
陳父陳方軒在聽說李愛國在新婚當天被上級調走參加行車任務後,僅僅沉默了片刻,便重重的點頭說道:“咱家陳家招了個好姑爺啊!”
隻是如果使用製鹽,捕魚等行業掩蓋的話,就無法解釋進出的機械設備了。
不知何時老貓已經眯上了眼睛。
屋內的自來水管水壓比較小,陳雪茹抱著一大堆衣服,來到中院的水池旁洗洗刷刷。
新媳婦兒陳雪茹忙活了起來。
三個小時過後。
無論是內部船員還是基地內的工作人員,都是經過層層審核的,可以說祖宗十八代都被調查過一遍。
希望吧.
思緒未落。
昏黃的燭光灑落在小媳婦兒勤奮的身影上,宛若給她披了一件大紅色的神聖婚紗,這一刻的小媳婦兒就好似謫落凡塵的仙女一般。
“問題就出在這裏。”
老貓突然笑了:“幹咱們這行的,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你這裏缺了他就行了?”
聲音落地,陳方軒扭頭看向趙慶芳:“最近我參加了街道辦舉辦的學習班,感覺思想比以前提高了不少,咱們要是一個個都顧著自己,那誰來保護大家?”
唰!
王鋼柱抽出一把殺豬刀,在賈東旭麵前晃了晃,又緩緩的收回去。
他拉開駕駛室車門,進到車裏,點著火。
輕輕碰碰老貓:“老貓,這飛機上不是沒廁所嗎?”
陳雪茹明顯準備了攢勁的節目.
而不是跟兩個大老粗男人,站在這荒郊野地裏,喝著涼風嘮嗑。
這玩意就是廁所啊。
李愛國對即將參與的任務更加充滿了好奇。
娘家那邊會舉辦一場筵席,邀請親朋好友參加。
“爹,那親戚朋友那邊怎麼交代?”趙慶芳有些擔心。
一陣劇烈的顛簸傳來,李愛國差點被從椅子上顛起來,連忙雙手抓住條凳。
黑暗和煙霧糅合在一塊,李愛國壓根看不清楚他的臉色。
李愛國想想當時的場景,倒吸一口涼氣。
她望著大紅色的被褥,恍惚了許久,這才清醒過來。
提到娘家人,陳雪茹的心中猛地一跳。
“照實說!”
想起李愛國幹的那些事兒,劉大娘就一肚子火。
許大茂,閻解成,閻解曠,王鋼柱,賈東旭等一大幫小夥子。
她得幫他守好這個家。
然後,開始收拾起屋子來。
他雖然出於保密考慮沒有明確解釋。
甚至為了保密和防止敵人獲得黑魚的聲紋信息,造船廠內除了露天船塢外,還有花費大功夫,在基地裏挖了一座洞庫。
他們雖然不理解李愛國,為何要拋下新婚妻子出去行車,也沒有太在意。
這種香煙是專門為空軍而製造出來的,並不對外銷售,價格便宜,也不需要煙票。
隻因為夥食費需要付給對方飛行單位,所以才叫做空勤灶。
用半廢棄的造船廠,來掩蓋身份最為合適。
說是空勤灶,其實也就是饅頭,稀粥和鹹菜,額外多了一枚鹹鴨蛋。
李愛國接過煙,皺起眉頭。
李愛國不在家。
這裏好像是荒山野地,到處都黑乎乎的,靜悄悄的。
運輸機隻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比較顛簸,等飛到空中,就逐漸平穩了起來。
既然是造船廠,看守大門的保衛幹事,都帶了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李愛國能看到的隻有昏暗車燈映射出的泥巴路,能聽到的隻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幅度之大,就跟後世坐過山車似的,乘客們直接騰空而起,那位老乘客的鋼筆脫手而出,摔在了機艙頂上。
老黑也看到他,臉上也浮現出久別重逢的興奮勁。
在得到陳雪茹肯定的答案後,趙慶芳怒從心頭起,銀牙咬緊:“太過分了,就算是解放前抓壯丁,也不會抓剛結婚的,機務段的領導們,難倒是看咱家姑爺好欺負?”
老貓請小機場的地勤幫忙做了兩份簡易空勤灶。
按理說,經曆了幾次任務,李愛國的保密級別已經很高了,並且得到了五人小組的信任。
這次出事的基地裏,擁有國內唯一的一條033型黑魚。
黑魚
聽到這個名詞,李愛國心中一凜,雙手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頭。
老貓還真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前方道路盡頭,突然出現了一座工廠。
都是絕對信得過的同誌,不可能出問題。”
陳雪茹在床上磨蹭了許久,才爬了起來。
老貓解釋道:“國營造船三廠始建於解放前,後來在戰爭中受損嚴重,被廢棄了。”
現在李愛國行車去了,她一個人怎麼好意思回門?
隻是新媳婦兒在結婚頭三天,是不能跟娘家人見麵的。
“一旦聲紋被敵方完全掌握,黑魚將沒有任何隱蔽性可言。”
四合院裏。
老黑已經啟動了吉普車,吉普車沿著羊腸小道往黑暗中疾馳而去。
“既然是絕密,敵人為什麼會知道?”
突然。
“代號?”李愛國挺直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