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搞到布票!”劉嵐自信滿滿。
許大茂聞言得寸進尺:“那咱別做褂子了,幹脆請陳師傅,幫你做一套旗袍,高叉的那種。”
想著劉嵐穿旗袍的前凸後翹的小摸樣,許大茂色眯眯的,吸溜起嘴。
“許大茂,你找死!”劉嵐暴起,揮起拳頭對他狠狠捶下去。
許大茂抱頭鼠竄,劉嵐緊追其後。
“他們可真有意思。”陳雪茹感覺到許大茂跟劉嵐這對夫妻有點怪,隻是不好明說。
李愛國嘿嘿笑:“那是別人家的事兒,咱們管不著。”
“隻是四合院裏情況比較複雜,遇到誰請你做衣服,你不願意做的話,就別理會他們。”
這話聽起來像是告誡,卻飽含了濃濃的關心之意。
陳雪茹重重的點頭:“愛國哥,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今兒不是星期天。
百貨商店的人不多,李愛國直接找到王大奎的那位朋友白瘦子。
“怎麼,你還要買大件?”白瘦子接過煙,有些詫異的問道。
李愛國掏出一根煙遞過去:“這不是要結婚了嘛,就差一台縫紉機,這次還得勞煩你老兄幫忙。”
“客氣了,大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走,我跟賣縫紉機的小王住對門,關係好著呢!”
白瘦子身上有一股老京城人的氣質。
那就是好講哥們義氣,熱情。
再說,這個火車司機不差錢,不差票。
每次還送一盒煙,這麼好的事情,往哪裏找啊。
一盒煙需要兩毛五分錢,帶來的收益卻不止這一點。
拿到手的縫紉機,不但是特級品,而且熱情的售貨員還附贈了一大堆東西。
小鉗子,改錐,十字螺絲刀,內六角扳手,就連縫紉機油也送了兩盒。
這些玩意在後世可能不值多少錢,拚歹歹上幾毛錢就能包郵。
但是在這個年代,沒有門路卻搞不到。
這年月縫紉機的種類還是很齊全的。
有‘蝴蝶牌’,‘無敵牌’,‘飛人牌’,等七八種。
因為陳雪茹是裁縫出身,對這玩意熟悉,李愛國就將挑選縫紉機的權力交給了她。
“愛國哥,‘東方紅-為人民服務’這個牌子不錯,就是有點貴.”陳雪茹指著一台縫紉機說道。
“買了!”
狗大戶大手一揮。
那麼多錢都花了。
還舍不得這最後一哆嗦嗎?
再說了。
這玩意值啊。
漆黑噶亮的底板上鮮紅印刷著徽標,‘東方紅-為人民服務’金色銘牌閃閃發光,看上去十分威嚴。
縫紉機用料實在,足有七十斤,為了運回去,李愛國特意喊來了王大奎。
兩人將縫紉機抬上倒騎驢,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四合院。
四合院有高門檻,倒騎驢進不去,兩人隻能抬上縫紉機,往四合院裏麵走。
閻解成看到了,也連忙衝上來幫忙。
縫紉機壓在肩膀上,壓得閻解成直呼:“好家夥,這麼沉的縫紉機,我還是第一次見,多少錢啊?”
“一百八十五塊錢。”
“一百八十五塊.”
閻解成縮縮脖子,沒有再吭聲了。
大院裏的住戶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大個的縫紉機,紛紛湊過來看熱鬧。
一時間平靜的四合院熱鬧了起來。
賈家屋內。
秦淮茹正坐在椅子上,給賈東旭縫褲子。
“哎吆”
一不小心走了神,鋒利的縫衣針刺進了手指頭裏,疼得她連忙將手指頭放進嘴巴裏。
聽到喧嘩聲,秦淮茹走出門口。
縫紉機映出的金色光芒,倒映在了她的眼眸中。
“縫紉機”
看著陳雪茹歡笑的樣子,秦淮茹心中頓時一陣淒苦。
哪有女人不喜歡縫紉機呢?
嫁到賈家前,賈東旭也承諾要給她買一台縫紉機。
可是結了婚之後,秦淮茹就發現被騙了。
依照賈家的條件,壓根就買不起縫紉機。
“秦淮茹,死哪裏去了。我要穿衣服,趕緊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