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是多虧了你,要不然的話,我家解成就得被開除了。
對了,我家解放在學校成績不好,幹脆也別讓他上學了,跟著解成去機務段當上煤工,你覺得咋樣?”
“千萬別,三大爺吶,閻解放年紀還小,將來說不定能念高中,現在下學當工人,實在是可惜了。”李愛國說道:“再說了,機務段也不招收十六歲以下的。”
“是嗎.那真是可惜了”
看著閻埠貴惋惜的樣子,李愛國有些苦笑不得。
不過倒也是能夠理解的,這年代因為工人的地位高,讀書的重要性並沒有凸顯出來。
有些家長反而覺得少讀幾年書,早日參加工作,還可以多補貼家用。
也就是閻埠貴是老教員,幾個孩子才讀完小學,讀初中的。
大院裏有好些孩子,都是小學畢業就下學了。
李愛國是外人,能說的也就這些。
至於閻埠貴會不會見錢眼開,讓閻解成也輟學,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推著自行車回到家,將這兩天換洗下來的衣服放進臉盆裏,端著來到中院的水池旁。
此時正是一天中最涼快的時候,水龍頭旁圍了不少人。
夏天容易出汗,趁著這會將衣服洗出來,搭在晾衣繩上,不耽誤明天穿。
大家夥說說笑笑的,空氣裏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洗衣服很簡單。
將皂角掰開,弄碎,放進水盆裏,攪拌均勻,然後將衣服放在盆子裏浸泡。
等十多分鍾,拎起衣服,一頓猛搓,衣服就變得幹幹淨淨的。
唯一的訣竅就是力氣。
隻要力氣大,再髒的衣服也能搓幹淨。
李愛國正呼哧呼哧的搓著,突然聞到了一股濃鬱的中藥味道。
賈東旭正坐在椅子上看秦淮茹洗衣服,抬起頭看看後院,陰陽怪氣的說道:“許大茂家又在煎藥了,肯定是他身體出了問題。”
李愛國抬起頭問了一句:“這陣子許大茂家經常煎藥?”
他一直在忙,很少關注大院裏的事情。
秦淮茹沒想到李愛國會搭話,連忙搶著回答道:“自從那天許大茂被婁振華帶走,又狼狽不堪的回來,許家天天傳出中藥味。”
要是在往常,賈東旭肯定已經憤怒了,痛罵秦淮茹一頓。
隻是這會他隻顧著吃瓜,也顧不得那些了。
“要我說,肯定是許大茂的身體出了問題,被婁家發現了,婁家退了親。”
幾個洗衣服的大嬸也紛紛點頭讚同。
“我覺得也是,以前許大茂隔三差五,就要在大院裏炫耀跟婁家結親的事兒,這幾天卻沒有動靜了。”
“還有,許吉祥和大茂娘也從鄉下趕回來了。”
“許大茂整天耷拉著一張死人臉,就跟別人欠他錢了那樣。”
“賈東旭這次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聽著這些議論聲,李愛國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個讚。
能夠從有限的信息裏,歸納出有用的情報,並且推理出正確的結果。
這裏不愧是四合院情報站。
賈東旭很長時間沒有得到住戶們的讚揚了。
站起身雙手掐腰,驕傲得就像是樹杈上的老斑鳩。
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你們還沒聽說吧,許大茂得了不孕不育,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
跟住戶們的猜測不同,這可是真正的內幕消息。
住戶的焦點頓時從賈東旭身上,轉移到了來者身上。
那人赫然是四合院二大爺劉海中。
隻見他挺著大肚子,買著四方步,肥膩的麵頰上下顛簸,大肚子跟偷了排球似的,顯得格外的興奮。
被搶去風頭的賈東旭,陷入有些不甘心,翻了個白眼道:“二大爺,你怎麼知道的?”
“瞧瞧,這就是不靠近領導的壞處!”
劉海中走到眾人中間,背起手得意洋洋的說道:“我今天到車間主任辦公室彙報工作,聽車間主任親口講的,現在我們鍛工車間都傳遍了。
據說是婁振華親自帶許大茂去醫院做的檢查,許大茂身體發育不正常,好像是那啥丸是壞的。”
此言一出。
住戶們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瓜真大,真香啊!
賈東旭為了重新奪回焦點,大聲說道:“以前傻柱還沒被抓起來的時候,曾經罵過許大茂不會下蛋。原來還是當他是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
“許大茂這是活該,你們看他自從跟婁家結了親戚,那囂張的樣子。”
“現在好了,原來是個絕戶頭。”
賈東旭的聲音未落,一道身影直奔他而去。
隻見許大茂拎著口精鋼鍋,神情猙獰的衝著賈東旭而去。
精鋼鍋裏藥汁灑落在地上,他應該是出來倒藥渣的。
“孫賊!讓你胡言亂語!”
許大茂高高舉起精鋼鍋,扣了下去。
“砰!”
賈東旭這輩子也沒想過,他的腦袋有朝一日,會同精鋼鍋比硬度。
當然。
結果毫無疑問,精鋼鍋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