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道君新開了個學堂,其承決定把茶茶送過去。

結果容源不同意,商商也不同意。

“你要是不喜歡,就還讓茶茶跟著我和你爹,我們歡喜的很。”容源手下針戳戳的,抽空瞟了一眼兒子。

晚霞遍天的時候,商商終於帶著茶茶回來了。

這兩個也不知到哪裏去玩了,這幾天都掐著時辰回來。

其承旁敲側擊的問茶茶:“晚飯好不好吃?”

“好吃!”茶茶大聲應了一聲,嘴角吃的油滋滋拿起爹爹的袖口擦了擦嘴。

其承將袖口扯回:“你的牙還痛不痛?”

“早不痛啦,茶茶很乖的,都沒有吃糖糖。”她搖頭晃腦的,底氣足的很。

“那明天想吃糖嗎?”

茶茶不敢置信,張著小嘴:“爹,你給我吃糖啊……”說完反應過來又怕他後悔,急忙點頭,“想啊,當然想!”

“如果你明天午後待在家裏不走,我就給你吃。”

本來很高興,聽到這茶茶卻猶豫了,小眉頭皺著,似乎很為難。

很好,看起來真有什麽事瞞著他。

容源和商商在外麵說著話,不知說到什麽向屋裏喊:“茶茶,還沒吃好嗎?”

夏夜蟬鳴,習風陣陣。

茶茶從椅子上下來,筷子磕到碗壁,她一邊往外跑一邊回道:“吃好啦!”

小人卷著衣袖一眨眼不見了,其承收拾著桌子表現的和平時一樣。

茶茶直接撲進了娘懷裏。

小小的一團,商商使勁揉了揉她,逗得她咯咯笑。

茶茶香香的在娘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麽可愛的孩子上什麽學堂啊,商商想起幼時被上衡君支配的恐懼。

“茶茶才多大,也不是我不想讓她去學堂,其承說的我也考慮過,隻是還是覺得她太小了。”容源看著親熱的母女倆,伸手將茶茶的亂發撫平,將做了一上午的繡花拿給她玩。

商商應道:“就是,我們茶茶才一點點大,至少要再過幾百年才能去學堂,你說是不是啊茶茶?”

熟料茶茶昂了昂頭:“學堂?我也能去學堂了嗎……茶茶要去學堂!”

商商被茶茶的積極怔住了,她伸出指頭:“學堂可苦了,還要練大字。”

“真的嗎,我也想寫大字,爹爹寫的可好看了,茶茶也要!”

“學堂還要不停的看書,背書!”

“娘親,茶茶最喜歡看書了,學堂裏都是什麽書啊,一定很好看對不對?”

“可難看了,你看過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了!”商商真情實意說。

“真的有這麽難看?”茶茶遲疑了,不自覺的一點點扣著商商的衣帶。

商商神色認真,重重點頭。

茶茶摸摸腦袋,忽然又高興起來:“那這樣我更要去看看它有多難看了!”

商商默了,她將茶茶抱給容源。

她的崽崽被其承帶歪了。

商商淚。

夜,吱呀門聲,其承帶著一身水汽走了進來。

門關上,外麵蟲鳴聲依舊聽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