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能沒聽清,通過切割自身而達境界者實非本心,不在選擇之列。”
“至於你——”
阿執固執地沒有回頭,但腳步卻怎麼也挪不動,它不知道心底的希冀來自哪裏,隻知道自己確實有在期待。
“為何不願過來?”
阿執弱弱地回過頭,寬大的體態卻擋不住眼裏的委屈,五大三粗的它囁嚅道“不善,不全。”
哪一項都不符合。
碧衣使者好以整暇地依靠在門上,“何以見得。”
這話問愣了阿執。
“一身惡念卻不受影響,怎的不善?身不完整卻也一身補丁,怎的不全?吾主找的又不是含著湯匙出生的天生道統,自行修補的你怎麼就不能試試?”
阿執疑惑,“閣下意思是?”
“點到即止。”
……
“於是你就過來了?”
陳桐訥訥。
我的媽呀,她還有使者???
真的不是哪裏搞錯了?
「996,有個小問題要告訴你。」
「啥啊。」
「你沒問陳阿執是男是女就給它安在了女軀裏,後續怎麼搞。」
「這點我得糾正你啊,是它自己應召的,」陳桐扶額,「不過應該沒事,它都說自己是殘靈了,應該沒有男女相之別吧。」
小A努努嘴,「那可未必。」
不過說起來,阿執會對過去的主人持有怎樣的看法,如果有一天它有能力了,會不會有其他選擇?
小A在心裏對陳阿執打了個問號。
兩人回到屋子裏,陳桐給阿執找了個空房間,將被褥抱過去。陳阿執很想告訴她自己不用睡,但架不住陳桐的熱情,思來想去決定入鄉隨俗,於是把自己裹好等陳桐來檢查。
看著裹成蠶蛹的阿執,陳桐開始思考人生。
……
陳桐要教陳阿執的有很多。
從識字斷章到上網打遊戲,從穿衣束發到出門坐公交,她還給陳阿執配了個手機,囑咐它必要的時候用這個聯係。
阿執不解,“明明可以直接通訊,為什麼要用小方板板。”
陳桐:……
“就當我們在演戲。”
阿執了然之狀,也不知聽懂幾分。
第二天,陳桐打著哈哈準備上班,剛一出門,就見到刀口整齊的三明治和花綠絢麗的熱牛奶杯擺在桌麵上。驚醒的陳桐下意識去客房找阿執,卻見它的衣服被子已經疊好,端正地放在一側。
“早。”
「要不要這麼誇張。」
小A也如此道。
阿執的適應性和學習能力比它想象中的要好太多,如果是朋友,那自然是好,可如果有異心……小A簡直不敢想。
陳桐倒沒想那麼多。
她吃過早飯便要趕早班地鐵去工作。阿執不知什麼時候竄回去換了身得體的商務服飾,將早已準備好的文件遞給陳桐。
“你,你這是?”
“阿執準備好了,一起工作!”
陳桐外頭打量一會兒,忽然想起自己的翹班大計。為了計劃的順利實施,她覺得有必要當個師傅帶一帶小新人了。
“挺好,那我們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