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死了?”
她攥緊陳桐的手腕,“完了完了,我這破腳,沒了你宋老爹得哭死。”
造孽啊!造孽啊!
陳桐拍拍這傻孩子的爪子,痛心疾首,“很不幸,咱倆都活著呢。”
“嗚哇嗚哇,俺的宋老爹——”樂怡的腦袋好像也裝了水,“你說什麼?”
“說你哭早了。”
陳桐哭笑不得地扶她起來,順便觀察了下周圍的情況,見四下無人,先脫自己一件罩衫給她。
“真的?”
“騙你不是人。”
日頭尚好,兩人回了下人房間換衣服,樂怡偷偷戳戳她,眼神示意她往外看。
是教習嬢嬢正在外麵訓斥手腳不利落的小姑娘。
“這麼大個人,連花瓶都拿不穩,不如你去桌上待著吧,你比它像花瓶。”
陳桐嘖嘖稱奇,不愧是鐵嘴,話說的就是有水平。
“還有你,看看院子裏還有比你起得更晚的嗎?日上三竿了,就算你今日可以回家探親,也不能睡這麼久吧?”
被點名的二號小姑娘飛快地往陳桐她們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似有所指。
“怎麼,不服氣?”
教習嬢嬢氣得放下手裏的帕子,抬手掀開簾子,“來你自己看,除了你裏麵還有人嗎?”
小姑娘眼前一亮,“嬢嬢,有!”
陳桐、樂怡:……
嬢嬢也愣了,她不可置信地扭過頭往屋裏瞅,便見樂怡和個臉生的姑娘還在忙不迭套衣服。
“樂怡?你怎麼回事?”
被點名的樂怡嚇得一激靈,隻能硬著頭皮和她解釋。嬢嬢一聽,那還得了,可看旁邊的生麵孔滿身幹爽,她也不知道要不要信。
“新來的?”
陳桐表示對這三個字ptsd。
“啊,她……”樂怡還沒講清楚,陳桐先一步堵住她的嘴,“是的嬢嬢,我是新來的。”
“樂怡妹妹落水是我把她拉上來的。”
樂怡捏捏她的腰間肉,小聲,“你在幹什麼?”
陳桐同樣小聲回她,“我想多聽兩天戲。”
兩人的互動落在教習嬢嬢眼裏自然是姐妹情深,她雖然嘴毒,但這對剛剛經曆手帕交去世噩耗的人來說,多少有點觸景生情。
“罷了,一會隨我去後山摘些新鮮的花給小姐換上,山上有福澤,你順便去還個願。”嬢嬢傳統,她篤定樂怡受了庇佑。
送走嬢嬢,外麵罰站的小姑娘被樂怡前後腳喚進來,小心叮囑。“嬢嬢這兩天難過,少觸她的黴頭,能勤快點就勤快點,也不要頂嘴。”
如果膽子大些,晚上可以去請個罪。但看這倆的樣子,不像會幹這種事的人。
陳桐打了個哈欠,“真細心,晚上和你擠一擠嘍。”
樂怡沒好氣地拍掉她的爪子,“還沒找你算賬呢,臨時起意怎麼不和我商量?”
玩伴摸摸鼻子,大有心虛的意味,“因為害怕啊。”
“是你說這嬢嬢厲害的,萬一你們這不能領外人進,咱倆不都得挨罵?”
樂怡:說得對誒。
“哼,算你靠譜。”
陳桐繼續摸摸鼻尖,按這發展,匹諾曹都得喊她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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