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對呀,師祖罰人從無表情。
“你師姐是要幹大事的人,隻有抓得嚴厲些,以後路才好走。”
門內因材施教,資質不夠或者不願意吃苦,是可以申請學個皮毛隻強身健體的。
但陳桐不行。
她是那邊來的人。
“我害怕的是,她會因此放棄。”
所幸陳桐也夠爭氣,不止沒懈怠,似乎更起勁了。一大早踩著梅花樁上提井水,中午扛著飯箱給弟子放飯,傍晚扛著山柴練本事。後來除了三天兩頭帶著師弟師妹去山上抓兔子山雞,活潑地像個野人,剩下的倒也有在按照師祖的預設前行。
陳媽以前帶著她住在老家河邊一戶農居,什麼摸魚爬樹,她都會。雖然後麵搬遷了,陳桐依然挺懷念那段時光。
在陳桐第三次燒了廚房後,廚房的小弟子忍無可忍地做了小人——
“師祖!陳師姐又燒廚房了!”
陳桐忙抹了抹臉上的汗和灰,從滾滾濃煙裏探出頭來,“呸呸呸,習武之人的事,能叫燒廚房麼,我在學習啊。”
門內不是有江湖烹飪縫紉課嗎!
還不許人笨鳥先飛了?!
話多無益,總之陳桐最後是被弟子們推出廚房的。據目擊者介紹,陳師姐出門時頭上還插著了根筷子,疑似燒火太入迷把簪子當柴枝投進去了。
……
陳桐沒了樂趣,隻能滿山坡亂竄。
山坡上都是草木,雜花生樹,曲徑通幽。夏季倒是陰涼,她躺在河邊的刻水石上,把腳伸進涼水裏,有些無聊的盯著遠方。
“也不知道外麵怎麼樣了。”
她不清楚這裏和外麵的關係。也不知道外麵時間的停滯對她影響大不大。隻知道在這裏度過的一年,實在快樂。
好像她生來屬於這裏,沒有任務沒有甲方,說她返璞歸真也好,擺爛消沉也罷,要是可以的話,在這裏一直待著就挺好的。
隻要別碰上內門比武。
……
怕什麼來什麼。
“什麼意思?我,一年的菜鳥,抽簽和四師兄打?”要不要這麼離譜啊。
和師弟打不行嗎?
師兄那個榆木腦袋,幹啥都板一根筋,別說憐惜了,他一半路出家的屠戶,出手可是自帶殺氣啊。
師弟年年攤手搖頭,“師姐加油。”
陳桐剛要說話,突然看到師弟愣住不動了。
「主人快出來,我不能頂包了!」
小A突然撕開一條縫兒,將麵板縮放出來。「我知道那個時空的任務者是誰了!」
「是宋洪春啊!!!」
陳桐被這一信息砸了個腳朝天,“你說啥?”她不敢相信宋老爹居然是炸藥包,以她的印象,對方脾氣好的很啊。
是不是哪裏弄錯了?
「錯不了,隻有同類才能在靜止引力場裏行動自如,我親眼看著他找過來的。」
親眼……
陳桐猛地站起來,“那現在誰在宋之喜的身體裏?”
她頂了宋之喜的身體,那宋之喜現在是什麼?
植物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