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an在人群快要散去的時候突然拉過初晴快步的逃離這邊,她沒有說理由,初晴也沒有問。
重新回了吧台,Joan又要了一杯雞尾酒,剛才被她們丟下的男人又折了回來。
“美女,前麵說都不說就走了,可是很沒禮貌的行為哦。”
他一隻手拿著高腳玻璃杯,裏麵深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深淺不一的沉浮著。他故作瀟灑的把一隻手搭在吧台上,斜靠著,而後眯著眼喝了一口酒。
Joan給了初晴一個眼神,跳下座位,一步一步妖嬈的走向那個男人。
拿過他手中的酒,Joan就著他喝過的地方,輕輕啜了一口,笑靨如花,“哪裏有嘛。”
男人顯然是歡場的老手。在看不到的陰影下,他的手摸上Joan的腰,一路向上,滑上她光潔的裸露在外的背。
初晴站在一邊,看著他們調情,手不自覺的開始攪動衣服。
剛才,Joan給她的那個眼神裏麵的意思,她懂。
Joan是以身涉險,故意做給她看的。
明明是厭惡,可是她的臉上還掛著那樣妖冶的笑容,明明是討厭被他觸摸,卻還要忍著。
抓著衣角的手不由得又緊了緊。
男人的手,慢慢的,向著Joan的胸摸去……
忍無可忍,初晴奔過去就給了男人一個耳光,用力的把Joan護在自己身後,“給我滾!”
Joan有些吃驚看著像是受了傷的母獸的初晴,她瞪著眼,毫不畏懼的看著那個男人。
男人揚起拳頭,最後還是沒有打下來,罵了一句“神經”,然後氣急敗壞的走掉了。
初晴一直看著他的身影沒入黑暗之中,才鬆了一口氣,而後,她抱住Joan,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疲軟下來,她一直在顫抖,抖動的厲害,帶著哭腔呢喃著,“為什麼要委屈自己……”
Joan愣愣的被她抱著,漸漸的,Joan的眼神溫柔了下來,輕輕的回抱著她。
秋日她們都穿的單薄,隻有相擁的這點溫度,是最暖的。
“我好怕……”
初晴如篩糠一樣顫抖著,一直抖著,她那麼瘦,幾乎都是皮包骨頭。“我好害怕……”
“我好怕……”
“不怕。”Joan安撫的輕拍她的背,心在這一刻竟然是那麼的柔軟。
在她們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涼蒼伽漆黑如墨的眼在燈光下璀璨奪目。
初晴閉上眼,想起以前為了那一份微薄的薪水,毅然踏入酒店做陪酒小姐,客人們因興奮而扭曲的泛紅的臉和猙獰的表情,不懷好意的觸摸和同樣別有用心的勸酒,她隻能隱忍不發。
直到——她為了替淩曉辰還債,辭去了所有工作,於是,她就一直當作自己沒有做過,一直當作自己,以前沒有經曆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