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也是為了被掌管者所看到,既然眼前有了更便捷的機會,為什麽要舍近求遠。
寧頌歎了口氣。
正是如此。
歸根到底,他們這些讀書人,不都是“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嗎?
這個話題聊到此處,再聊下去似乎有些詞窮了。寧頌懶得再去分析評判,轉移了話題。
他問起了淩恆是如何將成王請來的。
如果沒有猜錯,成王之所以能及時趕到,是淩恆早就在布局。
“我隻是把公主舉辦文會的消息告訴他,並且提了幾句恩科的事情。”
成王在上一場鬥爭中獲得了勝利,如今氣焰正盛,對於端陽公主的戰鬥欲望也無限拔高。
對於臨王府世子,成王或許沒有那麽警覺,但對於老對手的動靜,他仍然是格外在意。
這期間根本不需要淩恆怎麽渲染,成王自己就上鉤了。
“就如同上一次?”寧頌問道。
淩恆移開了眼,沒有吭聲。
他不會承認自己是為了給寧頌出氣而暗自給成王的心腹分析局勢,可笑的是,心腹將這主意交給了成王,卻半點兒不敢提他。
某種程度上講,這一點也在淩恆的計算之中。
“師兄,沒必要因為我而去趟渾水。”寧頌說這句話時,心中的情感完全是發自肺腑。
在他看來,淩師兄這樣的人向來大道之行,做什麽都光明正大。
他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緣故,讓對方被鬼魅魍魎的小道分神。
淩恆愣了愣,端起茶喝了一口,笑道:“原來我在心中是這般形象。”
寧頌點了點頭。
從某種角度上來講,也是因為淩恆的形象太過於光明,寧頌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讓對方蒙上陰影。
“可是。”淩恆抬起眼:“我亦是人,我也有缺點,更有負麵情緒。”
寧頌不明所以地投去目光。
“你被欺負時,我會生氣。”淩恆說道,“在你被公主叫去時,我也會擔心。”
他不擔心寧頌會因為公主給出的條件而動心,而是自己擔心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i,衝進宴會裏將寧頌搶走。
他沒有那麽多耐心,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覬覦。
“?”
寧頌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如果他沒有反應錯誤的話,淩師兄是在……與他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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