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恆看了一會,“嗯”了一聲,第二日就全換上了。
到了衙門,下屬們注意到了這個變化,午飯時悄悄討論。
“難道淩大人家裏出了什麽變故?”
消費降級來得如此迅速。
旁人都在討論淩恆的經濟狀況,隻有少數人胡亂猜測:“即將上任戶部侍郎哪裏會缺錢啊,猜這個還不如猜是心上人送的。”
要不然還有什麽別的理由?
寧頌送的這些東西,淩恆日日戴,用到寧頌實在受不了,又送了一份之後,才開始慢慢換。
但這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至少在目前,對於寧頌來說,淩師兄肯用他買的禮物,意味著一場冷戰的結束。
由於剛剛惹了淩師兄生氣,寧頌也不再提什麽自己留在臨州的話,老老實實收拾行李。
到了要出發的日子,淩府裏一共行李十多輛馬車,其中一大半都是寧頌與兩個小家夥的東西。
看著韓管家準備的東西,寧頌頗有一種鳩佔鵲巢之感。
當然,這一句感想他沒敢說出口。
由於淩府一行人入京是升官,一路上走得都是官道,休息地方的也是專門為官員提供的驛站。
雖然一路上速度不快,馬路也稱得上顛簸,但比起自己,顯然不知道是舒服了多少。
以至於十一月寧頌到了京城,與大部隊回合時,旁人都沉默了。
為什麽都是趕路,他們一路上有一頓沒一頓,餓得饑腸轆轆,憑空消瘦了一圈。
而寧頌,他竟然會長胖?
“……師兄一路上到底喂了你什麽?”
在往日的磋磨之中,齊景瑜早已經接受了自己在師兄心中不如寧頌的現實,可如今看到了這樣明晃晃的對比,還是心態爆炸了。
“沒什麽呀。”
寧頌在這樣的問答中,總是實話實說,但這樣總會讓齊景瑜的心態更加爆炸。
與好友見過一麵之後,寧頌正式在京城的淩府裏住下來了——
按說京城居,大不易,京城地價房價都貴,按說淩家在京城裏的宅子比臨州府的小才對,可事實上,京城的淩府麵積不遑多讓。
“這是少爺曾祖父那一輩購置的。”韓管家笑眯眯地說。
淩恆曾祖父那一輩尚了公主,按照血緣來說,淩恆算是與臨王、今上都有點血緣關係。
“怪不得。”淩師兄表現出來的樣子一看就是家世很好的世家子弟。
京城的淩府很大,寧頌挑了一個屋子住下,很快就在韓管家的幫助下收拾好了房子。
出於好奇,他朝韓管家詢問淩家其他長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