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兩餐一是時間不固定,二是質量參差,難以下咽,寧頌根本沒有考慮。
事實證明,想要抓緊時間吃上這頓飯,最好也是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做。
於是,對麵的考生眼睜睜地看著寧頌點燃了自己紫銅質地的便攜小灶,用小鍋給自己燒了水。
緊接著,往水中加了自備的牛肉幹和幹餅,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兒香料。
不一會兒,香味飄得到處都是。
隔壁以及對麵號舍的考生們:“……”
這是想讓他們死。
昨晚上沒睡好,早上又遭到了香味襲擊,周圍的學子們本打算也給自己弄一些吃的。
奈何一是沒有提前準備,帶進來的飲用水數量很少,舍不得用做早餐。
二嘛,就是廚藝有限,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該怎麽做。
隻是一猶豫的功夫,時間就不夠了。
而這時,寧頌已經吃完了飯,將鍋子和調料都放了回去,收拾好了桌子,正襟危坐等待發卷了。
見狀,別的學子們也隻要熄了這個主意。
不一會兒,考卷發下來了。
但是學子們仍然不能答卷。
偌大的考院,兩千名學子,考卷顯然不能同時抵達所有考生的手中,為了公平,在一個所有考生拿到考卷之前,都還不能正式答題。
但不能答,不意味著不能看。
借著這點兒時間,寧頌將整張試卷看完了。
按照朝廷發布的鄉試試題程式,鄉試第一場,考《四書》義三篇,五言八韻詩一道。
《四書》的出題範圍亦有規程,第一道題出自《論語》,第二道題《中庸》,最後一道題出自《孟子》。
正如四書題不容易玩出什麽花樣一樣,題目本身也頗為保守,第一題為“夫子之道至已矣”。
雖然出題對於原本文章內容有所截斷,但對於對論語倒背如流的人來說,都明白這道題是出自《裏仁》篇。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
孔子與曾子的談話中,孔子提及自己的學問中有兩個字貫穿其中,孔子不明說,但曾子明白,在同門詢問時,道出了答案:忠與恕。
由於忠與恕原本就是孔子的核心思想,在論語中出現過許多次,答起來反倒是不好答。
寧頌想了想,才定了論。
所謂“忠”,孔子在《雍也》篇中論述道“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
所謂“恕”,《衛靈公》篇也有答案“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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