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對方借口生事,一時半會兒,他又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想到這裏,寧頌原本鬆弛的情緒無法維持,匆匆地吃完了飯,收拾了碗筷,在第二日找到了齊景瑜。
“……最近,沒什麽事啊。”
齊景瑜被寧頌問得一臉莫名。
“你伯父那裏,應該也沒什麽。”自從知道寧頌與寧世懷一家人之間的過往後,齊景瑜也會偶爾關注對方的情況。
寧世懷曾經在青川縣當過縣丞,熟悉一個縣具體的情況,加上有妻族撐腰,在新的一處當縣令並不困難。
“或許隻是好奇你的情況?”
齊景瑜安慰寧頌,讓他不要想得太多。
“難道你伯父還能把你抓回去不成?”齊景瑜拍拍寧頌的肩膀。
事實上,齊景瑜心想,若他是寧頌的伯父,知道寧頌得中小三元,連忙花大價錢修複關係還不夠呢,哪能動什麽歪腦筋。
齊景瑜這裏沒能得到消息,寧頌心中便當真放鬆了一些。
或許,隻是伯母從哪裏聽到了他的情況,好奇回去打聽一番?
想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暫時將這一封信所帶來的漣漪拋在腦後,寧頌繼續讀書,在忙功課之餘,他開始同蘇期一起,去蹭舉人們的經義課。
由於再過兩個月,就是會試開始的時間點,在這一過程中,書院裏所有的資源都照應著這部分舉人們。
作為便利,其他人如果願意的話,也可以去聽課。
得知有這個好處之後,寧頌每一節課都沒有拉下,偶爾還會看眼色在夫子不忙的時間去請教。
氣得徐師兄翻白眼:“小朋友,沒有學會走路,就開始跑了?”
他還是對自己被拿來與一個秀才相比而耿耿於懷。
每當這個時候,寧頌都會笑一笑,問:“徐師兄明年不考試,怎麽也來聽課?”
這是在嘲笑徐師兄自個兒水平不夠,參加不了明年的鄉試。
徐師兄對此心知肚明,每當這個時候,就會被氣得直跳腳。
一開始,蘇期擔心於寧頌惹了徐師兄會被穿小鞋,等到後來,他發現徐師兄看似刻薄,但實際上並不是開不起玩笑。
每次被頌哥兒一句話氣得直冒煙,可過了這一回,又忍不住上前來找機會逗寧頌說話。
“就是閑的。”
對此,寧頌這樣評價。
“是徐師兄喜歡找你玩。”蘇期糾正。
就算是閑的,也沒見徐師兄找別人撩閑。
由於會試的時間愈發逼近,明年將要應考的舉人們愈發忙碌,學院裏照料不到這麽多人,幹脆給秀才們放了假。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