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參考資料也好,旁的消息也好,都是齊景瑜在主動提供。
相較之下,他不能給齊景瑜帶來什麽。
寧頌心生愧疚,坐下來給齊景瑜回信,附帶的還有自己做的一些小玩意。
“千萬不要道歉,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在信中,寧頌這樣說。
信寄出去,按照時間,前一封信應當還沒到達白鹿書院,寧頌就又收到了齊景瑜的第二封信。
信中,齊景瑜同寧頌提了提寧世懷的事情。
“據說是在這次考評中得了優,升任了鬆陽縣的縣令。”
鬆陽,不屬於臨州,而是隔壁的青州。
說完這個,齊景瑜似乎又沒忍住,同寧頌八卦寧世懷升官的詳情——其實論戶部考評,寧世懷上一次就不錯。
區別在於有沒有人替他在戶部活動。
這一回,寧世懷的妻族中有人升了官入了京,憑借著這層關係,才讓寧世懷更進一步。
因為寧世懷的特殊身份,齊景瑜一聽說,就立刻給寧頌寫了信。
信中,齊景瑜鼓勵寧頌:“無論如何,我們都會走到這一步的。”
作為將考中狀元為目標的齊景瑜,當然不會將一個縣令放在眼中。
弱小時,這縣令是一座大山,可是當他們繼續在這條路上向前,總有一天,會輕易地踏平這座山。
齊景瑜的這一封信寧頌沒有回。
他隻是將其好好收著,同之前收到的那個玉佩一起,放在櫃子最安全的地方。
之後,他又埋首好好學習。
過了正月十五,私塾開課。
寧頌為了節省路上的時間,幹脆住進了私塾裏,到了休沐日才回家。
劉大娘拍著胸脯同他打包票:“你放心,寧淼與寧木我照看著,不會有事。”
劉大郎也勸他在私塾裏好好學習,抓住衝刺的時間。
在三月份,幾家私塾看到了聯考的好處,又出卷子考了一回。
這一回,寧頌以絕對的優勢位列第一。
青川縣的私塾中逐漸有了關於寧頌的傳說。
在學子們的口中,對於寧頌的定義不再是一個被縣丞養父趕出來的人,而是一個可怕的競爭者。
“怎麽能拉開這麽大的差距啊?”
第二名也絕望了。
三月底,寧世懷的官職徹底定了,一家人準備離開。
離開時,寧世懷躊躇不已,同妻子私下聊天:“這要離開的事,還是得同頌哥兒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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