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台那裏,也是加分的。
有了好事不炫耀,猶如錦衣夜行。
鄭夫子琢磨片刻,在下一次去縣學的時候,邀請了另一位老友來一場聯考。
都是同樣的題目,出一樣的卷子,匿名考一次。
這也是在最近一次聊天中,鄭夫子從寧頌口中聽來的辦法。
“怎麽樣,比不比?”
“你有毛病吧?”
突如其來的邀請讓另外一個開私塾的老友眉頭緊皺,但見不得鄭夫子嘚瑟,想了想仍然點了頭。
聽說有這等好事,其他兩個私塾也答應了。
到了傍晚,另外一個私塾的夫子也找了過來——前些日子,鄭夫子得了學台大人的青眼,他們害怕鄭夫子有好事不帶上他們。
“行,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為定。”
“贏的人有什麽獎勵?”
見鄭夫子一口答應,其他人反倒是糾纏起來了。
“我那有上好的徽墨,拿出來獎勵第一名,行嗎?”鄭夫子說道。
俗話說得好,一兩徽墨一兩金。鄭夫子肯為了這一次筆試而拿出徽墨來,可謂是下了血本。
“行,既然如此,我出五兩銀子。”
“我那有一本上好的《宋詩選注》,拿出來當彩頭。”
縣學中,秀才們熱熱鬧鬧,為了這一次比試而互相算計。
縣學學社門外,前來巡邏的學台聽完了整個過程,笑嘻嘻地對著一旁的客人道:
“怎麽樣,淩大人,有沒有興趣摻和一下?”
前幾日是白鹿書院院長七十歲的壽辰,加上需要在附近出一個公差,淩恆刻意抽出了時間回了一趟。
見時間不緊,於是拐過來見自己昔日的同窗好友一麵。
沒想到恰好撞上一個熱鬧。
“無聊。”淩恆看了自己昔日的好友一眼。
“怎麽會無聊呢?”好友笑嘻嘻地說,“反正你也很閑,不是嗎?”
淩恆無言。
若不是旁人知道了他回來,往白鹿書院裏擠,他也不至於躲懶,往好友這裏鑽。
“那就說好了,咱們來當這個主考官。到時候你別出麵就行了。”
隻要淩恆自己不出麵,旁人也管不著什麽。
“對了。”好友朝著淩恆伸出手。
“什麽?”
“彩頭啊!不會隻判卷,不出彩頭吧,那怎麽行。”
淩恆無奈,掏出了自己隨身的攜帶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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