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子幹脆準了假。
對於鄭夫子來說,李閣這樣不出挑的學生,還輪不到他花費精力去做心理工作。
何況,李閣還是個惹事精。
前不久李閣告狀的事情,鄭夫子還記在心裏呢。
見自己降級已經鐵板釘釘,李閣又哭了一場,抹著眼淚回家去了。
據說家裏人得知他的學習情況,見縣試無望,考慮讓他提前畢業,回家繼承家產。
至於到底是什麽情況,寧頌本人就不得而知了。
“那儲玉呢?儲玉為什麽不管他了?”飯桌上,有個人無意間提起了一個被人忽視許久的名字。
“不知道啊,好久沒見他出現了。”
這個甲班昔日的“老大”,在班長競選中敗給了蘇期之後,就變得低調了起來。
除了正常上課,參加旬考之外,與班裏別的人也不聯係。
寧頌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這一次對方的旬考考了三個甲,兩個乙。
其中一個甲,是寧頌不擅長的做試帖詩。
一頓飯吃完,乙班學生們聊完了八卦,寧頌也收獲頗豐。結了帳之後,各自趁著天還沒黑回家。
“頌哥兒,你這就沒意思了。”
說是宋寧請客,可寧頌先一步搶先結了帳。
“我是助教,還比你們年紀大。”寧頌怎麽可能讓比他小的學生們請他。
何況,自從有了助教的工資之後,他的經濟狀況確實不如之前拮據。
乙班學子們有些不好意思,但見寧頌堅持,都紅著臉道謝。
告別了學子們,寧頌迎著夕陽,緩步走在西山村鋪就的青石板道路上。
在入學這一個月裏,他沒怎麽休息。
加上又擔了助教這麽一份工作,就更是累上加累。
好在他的策論水平在穩步提升,怎麽寫試帖詩也大致明白了——缺的隻是將這幾項技能繼續精進,直到達到頂尖的水平。
或者說,參加縣試無論如何也不會被刷下來的水平。
如此想著,寧頌心情頗好地穿過了一條街,直到被看熱鬧的圍觀人群堵在了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嘖嘖,小孩子可憐呦。”
“繼母怎麽能這樣……”
對於別家的家事,寧頌本來並不怎麽有興趣。
誰知道一個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這儲玉不是童生嗎,怎麽還被這樣打?就因為沒能給自己弟弟找個私塾上學?”
寧頌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第32章
俗話說得好, 家醜不外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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