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也要考慮“師生情”。
寧頌隻看了幾眼,就猜測到了其中的問題所在。
安頓好了需要學習《書》和《經》的學生們,大致告知了等會上課的時間,鄭夫子就隻剩下一個人需要料理。
看見寧頌那張熟悉的麵孔,鄭夫子腦袋已經在疼了。
麻煩。
徹徹底底的麻煩。
可是將人收了進來,他又不能反悔,隻要硬著頭皮,將寧頌叫到跟前。
“如何,看完這些有什麽感想?”
寧頌想了想,說道:“夫子辛苦了。”
這話倒也不是寧頌刻意討好、巴結鄭夫子,而是他打內心裏想說的話。
二十一世紀的班主任還隻帶一門課呢,哪裏像鄭夫子這樣,不但要操心所有人,還要負責大部分的課程。
聞言,鄭夫子詫異地看了寧頌一眼。
無論他怎麽想,都未預料到會有這番話。
在觀察到寧頌的神情不似作偽後,他緊繃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不礙事,你們隻要學有所成,就算辜負了我的一番辛勞。”
說罷,他讓寧頌背一段《禮記》中的內容。
對於寧頌來說,這當然不算什麽。
在背誦上麵,寧頌有原主的基礎在,在穿越之後,自己在溫書上也算是勤奮。
更何況,也不知道是不是穿越帶來的金手指,他的記憶變好了許多,在背誦上麵並不困難。
“不錯。”
背完了《禮記》,鄭夫子又抽查了另外一段,寧頌的表現都相當不錯。
這讓鄭夫子身上的壓力小了許多。
“你先跟著他們學《書》和《經》。”
寧頌背書背得很好,在某一瞬間,鄭夫子也動了讓他去甲班的念頭,但過了兩秒,就壓下去了。
還是再看看。
等考試之後再說。
寧頌背書的表現不錯,方才衝突的學子們見夫子神色滿意,不由得互相對視。
待看到夫子讓寧頌去了乙班繼續學習,不知不覺的,他們才鬆了口氣。
“這小子,狂什麽狂,不也就這樣嗎?”一人說道。
那弟弟被拒,將鍋栽到寧頌身上的學子白了那人一眼:“你的語氣能不能再理直氣壯一點?”
放話的小弟咳嗽了一聲,縮了縮腦袋。
話雖如此,可無論如何,寧頌沒能去到甲班,對於所有人都是心中的一點慰藉。
他們也不懂自己在擔心什麽,從理性上來講,寧頌的水平如何,並不影響他們的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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