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寧頌不過拿走了一點屬於自己的報酬,卻要承擔來自於呂家的怒火。
“誰讓我確實是比較好欺負的那一個。”
對於呂四來說,寧頌是不願意去招惹的硬骨頭。可對於呂家來說,一個被趕出家門的縣丞養子,又算不得什麽。
正所謂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劉大郎緊握的拳頭鬆了又硬,最終憤怒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他又如何不知道寧頌說得是事實。
可他卻仍然無可奈何。
徒然傷春悲秋不是寧頌的性格,他短暫地感慨之後,就想清楚了自己接下來的路。
無論這家也好,那家也罷,歸根到底還是欺負他弱小,沒有倚仗。
空談無益,更沒有改變這個規則的能力,眼下唯一的方法,就是先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既然如今有了一點點立足的資本,那麽就應當立刻將讀書提上日程來。
“劉大哥。”
劉大郎還在生氣,寧頌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怎麽了?”
“你對周圍村都很熟悉,可否幫我找找還收學生的書塾?”
劉大郎愣了一下,等意識到寧頌說什麽時,眼睛中散發出驚喜的光芒:“頌哥兒,你終於要去讀書啦?”
第19章
劉大郎的執行力與他的性格一樣,風風火火,十分迅速。
前一日,寧頌請他幫忙找一找附近幾個村的書塾,第二日他就有了回聲。
“這不是頌哥兒的大事嗎?”
在麵對寧頌驚訝的眼神時,劉大郎笑了一下,撓了撓頭。
事實上,劉大郎並不是如表麵上看起來那般清閑,一心堂正是用他的時候,許多擔子都壓在他身上。
可哪怕是這樣,劉大郎也在盡心盡力地給寧頌幫忙。
這是恩情,得記著,寧頌心想。
就如同細柳村的讀書人具有稀缺性一樣,教人讀書的私塾一樣稀少。
就整個青川縣來說,正兒八經的私塾不超過十個。
細柳村裏有一個,但卻不是那位唯一的秀才老爺開的,而是由一個老童生經營。
所謂童生,隻指通過了縣試、府試的讀書人,因為沒有考過院試,因此沒有獲得秀才的功名。
這位老童生,考了不少時日也未通過院試,拿到秀才的功名,因此開私塾的目的,大多是為了給學童啟蒙。
“我看頌哥兒不太需要這個。”
寧頌點點頭。
他自己是讀書人的,對原身的情況也有所了解——作為縣丞的公子,原身當然是正兒八經讀過書,嚐試著考過童生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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