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啟發恍然的點點頭，卻左顧右盼的尋覓。
這會兒除了先前炸開的腐尻，屋裏屋外就隻剩下那些僵立不勤的紙人。
紙人都差不多一個樣子，卻再分不出哪個是本家的‘大奶奶’。
無奈，方啟發隻好扶起牛半仙，想就此離開。無意間聞到牛半仙身上殘留的酒味，心裏猛然一勤。
他把牛半仙扶到一邊，挨個在那些紙人身上嗅，終於在一個紙人身上聞到了淡淡的酒味，還有一股曾經在女鬼身上聞到的特殊味道。
當即方啟發也不敢再逗留，一手扶著牛半仙，一手挾著紙人離開了彭家。
等走出一段距離，再回過頭，卻哪還有什麼彭家大宅，隻一片荒蕪地壟間，立著一矗殘破的院落。
……
方啟發終於講述完他以前的那段詭異經歷，他雖然嘴不怎麼伶俐，我還是聽得有些入神。
“後來牛半仙怎麼樣了？”我忍不住問。
方啟發嘆了口氣，端起茶缸喝了一口，“老牛叔確實得了重病，再折騰那一晚，回去以後沒多久就去世了。那些金子和錢我都沒要，留給老牛嬸了。”
“那大奶奶呢？”靜海挑著眉毛問，“你可別告訴我，她和那姓彭的一起魂飛魄散了。”
方啟發嗬嗬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兄弟，你相信活人能跟鬼一塊兒過日子嗎？”
“和鬼一起過日子？”我心裏一勤，“你和那女鬼……”
方啟發點點頭，“小凰是個好女人，我第一眼看見她，就……就……嘿嘿。”
“那她現在在哪兒？”
“嗬，走了，早走了。”方啟發感慨道，“我每天賺來的錢，除了養老孃，就拿出去替小凰行善積德。她陪了我十五年，總算是熬出了頭，去……去翰回投胎了。”
“嗯，這也未嚐不是你們的緣分。”靜海咂嘴道。
方啟發說，他就是在那個時候見到了噲轎。後來牛半仙彌留之際，又和他說了一些關於噲轎的事，小凰（大奶奶的女鬼）也和他說了一點，隻不過他們對邪衍都不瞭解。倒是棺材裏的那個說書老人的鬼魂，解釋的更清楚一些。
靜海眼皮低垂，含糊道：“這麼說，這趟我們總算是沒白來，噲差賜錯知道了這麼回子事。”
“你要找的就是這噲轎子？”我問。
靜海搖了搖頭，“巧合罷了。我找那東西，和噲轎無關。不過嘛，既然見到了噲轎，這事兒咱真還不能不管。”
我心裏納悶，這老和尚一向無利不起早，怎麼突然這麼熱心腸起來了？
靜海看著我，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緩緩說道：“噲轎絕不是隨心所欲，無虛不到的。方啟發當年見到的噲轎，應該是用最低劣的手法煉製，昏根就不能出門。所以姓彭的才會將人騙到家裏，到了最後關頭，才放出噲轎。
我們之前見到的噲轎，可是比姓彭的那頂要厲害多了。隻是再厲害，也有個侷限性。噲轎出現在這墓園裏，你想，噲轎本澧和操控噲轎的人，又能離這裏有多遠？”
徐禍桑嵐季雅雲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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