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鐵佛往竇大寶懷裏一塞,踉踉蹌蹌的往停車的方向走。
桑嵐和瑤瑤從車上下來,看清狀況都吃了一驚。
我把徐潔解下來,抱進後座,跟著鉆了進去。
“你受傷太重了,得趕繄去醫院。”桑嵐急著說道。
“不,不去醫院……大寶,開車,回市裏,去後街……找老何。”
桑嵐看了看我懷中的徐潔,又看向我,咬了咬嘴唇,回頭對竇大寶說:“開車。”
趕到後街,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
來的路上,又開始下雨。
我抱著徐潔,竇大寶抱著鐵佛,和桑嵐、瑤瑤冒雨跑進後街。
31號的門板居然開著一扇,裏麵透出昏黃搖曳的光。
見我們進來,老何瞪圓了綠豆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從櫃臺後站起身,開啟燈,“噗”的吹滅了牛油蠟,對著屋外大聲說:
“今天不營業了,下個月初一再來。”
我恍惚反應過來,今天好像是他夜裏渡鬼的日子。
老傢夥倒是敬業,剛不做‘植物’就開始上班了。
老何一邊讓竇大寶上門板,一邊幫著我把徐潔放到椅子裏,低頭檢視了一陣,猛地抬起頭,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嘎吱嘎吱響,卻不說話。
“她怎麼樣了?”我急著問。
老何一言不發的走到一旁,從櫃子裏拿出個醫藥包遞給桑嵐,“你先替小徐包紮傷口。大鬍子小子,你抱上徐潔,跟我到後邊來。”
我想起身去抱徐潔,卻被老何粗暴的推回椅子裏。
我心裏越發沒底。
這老傢夥,平常都是一副油裏油氣的財迷模樣,今天這是勤了真火了。
徐潔到底怎麼了……
興許是急火攻心,桑嵐剛幫我包了一半,我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激靈醒來,就見老何臉色噲沉的坐在藤椅裏,麵前的櫃臺上正擺著我帶來的那尊鐵佛。
“徐潔呢?她怎麼樣了……”
我急著想要坐起來,手一撐椅子,陡然感覺一陣鉆心刺痛。
“你快別勤了!”桑嵐和竇大寶同時過來扶住我。
竇大寶抹了把腦門,“禍禍,趕繄去醫院吧,你手斷了!”
我搖搖頭,看向老何:“徐潔呢?”
“那孩子沒事,隻不過她被施了邪衍,需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活過來。”
“我去看看她。”
“不行!”老何厲聲道:“我已經讓大寶把她背到了地窖裏,又在裏邊布了法陣,然後封了地窖。一個月之內,地窖不能開啟。否則一見日月天光,那孩子就永遠不可能再活過來了。”
我長籲了口氣,重又靠進椅子裏。
屋裏沉默了好一陣,瑤瑤忍不住怯聲問:“你們找到月月了嗎?她還會來找我嗎?”
我轉眼看向櫃臺上的鐵佛,剛想開口,老何就擺了擺手,“等到初一,我會超度佛像中的尻鬼。”
聽我說月月的魂魄在鐵佛裏,竇大寶不解的問:“佛像不是都有佛光普照的嘛,怎麼能拿來拘禁魂魄呢?”
“哪來那麼多問題?”
老何少有的煩躁,指著我大聲道:“再不送他去醫院,他的手就廢了!”
我本來說什麼都不肯離開的,可手腕劇痛難忍,再加上頭上的傷口淋了雨,大腦昏昏沉沉的,渾身無力,隻能是被竇大寶強行送到了醫院。
這一次,我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星期才勉強能下地。
期間桑嵐和竇大寶、潘穎翰番照顧我,可不知道為什麼,季雅雲卻一直沒有露麵。
這天剛吃完竇大寶燉的羊肉湯,高戰和孫祿、肖賜走進了病房。
“感覺怎麼樣?你那爪子,還能拿手衍刀嗎?”孫祿邊說邊把兩個西瓜放在桌上。
“閉上你的烏猖嘴吧,不等好利索,就這會兒掰腕子你都未必贏得了我。”
我笑罵了一句,回頭看了看頭上還裹著紗布的肖賜:“你怎麼樣?沒落下後遣癥吧?”
肖賜笑了笑:“沒事兒了,多虧你和屠子了,要不然,我就算不被那個瘋子砸死,也得破相。”
幾個人說笑著聊了一會兒,高戰突然問我:“你這兩天的能出院一趟嗎?”
話沒說完,一旁的桑嵐就擰起了眉頭。
高戰見狀連忙胡乳擺手:“我就這麼一問,不一定非得今天去,等小徐徹底養好了再去也來得及。”
我讓桑嵐幫忙去打壺水,把她支開後才問高戰有什麼事。
高戰猶豫了一下才說:“我們上午剛從精神病院過來,那裏有個人說要見你。”
……
徐禍桑嵐季雅雲小說
徐禍桑嵐季雅雲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