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死了,我不想死……那個鬼老頭說過,31號……31號,徐禍可以救我!我要去找徐禍,我去找徐禍……”
見他想要起身,我皺著眉頭快速的往後退。
可是隻退了一步,我就猛然瞪大了眼睛,渾身僵硬的呆在了原地。
我看到朱安斌身後竟然多了一個人。
那人身材高瘦,枯黃的長頭發上箍著一條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布帶,就那麼站在他身後,眼珠下翻目光森冷的看著他。
看清這人的樣子,我隻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全身的難皮疙瘩成片成片的炸開。
這人居然是那晚在鋪子裏,八卦鏡中出現的那張死人臉!
那時他閉著眼睛,這會兒他的眼睛雖然睜開了,卻仍然全身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剛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樣!
朱安斌又掙紮了一陣,終於站了起來。
就在他轉過身的一剎那,瞳孔驟然收縮,整張臉都因為極度的恐懼變得扭曲起來。
他也看到了‘死人臉’!
“啊……”
下一秒鍾,不出意外的,朱安斌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淒厲嚎叫。
我被震的耳鼓生疼,本能的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等到再抬起眼睛,麵前的兩人竟都不見了。
再仔細一看,房間裏的光線和陳設也恢復了白天的景象。
“你沒事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下意識的搖搖頭,扭過臉,就見林彤一臉疑惑的站在我身後,看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精神病人一樣。
瞎子和竇大寶也走了過來,瞎子伸手把我拽起來,用詢問的眼神看著我。
我轉過頭看向墻上的電子鍾。
二月十七,兩點四十五分。
“我回來了……”我喃喃說了一句。
“你從哪兒回來了?”林彤仍是用那種看精神病人的眼神看著我,“徐禍,我知道你們法醫昏力大,你是不是應該去看看醫生?”
“中山路的老房子給你了?”
“啊?”林彤一愣。
我甩了甩脖子,走到角落的那個櫃子旁,趴在地上,往櫃子下麵看了看,伸手把一個酒瓶子從下麵撥了出來。
見朱飛鵬走過來,我抬眼看著他問:
“初六晚上十一點左右,朱安斌給你打過電話?”
朱飛鵬身子一震,“是……徐先生,你怎麼知道的……”
我伸手拉開了那個櫃子,裏麵赫然是一個小型保險櫃。
我看了看他和林彤,回想了一下,在電子密碼鎖上依次按下一組數字。
“滴!”
保險櫃的門‘吧嗒’彈開了。
“乖乖,這小子在家裏放這麼多現金幹什麼?這得有百十萬吧?”竇大寶咋舌道。
我伸手把保險櫃裏一疊疊的鈔票扒拉出來,終於在最下麵找到了那支錄音筆。
我站起身,把錄音筆拿到朱飛鵬麵前。
“你們十六號隻見了一麵,你就感覺他不對勁,已經算是很敏銳了。但是他真正出事是在十五號晚上。給你打完電話以後,他在這支錄音筆裏留下了長達五分鍾左右的錄音。不出意外的話,錄音應該還在。你們聽了,就知道他為什麼會出事了。然後再決定還要不要救他。”
林彤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接過錄音筆,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播放鍵。
“現在是二月十五號,晚上十點五十二分……”
整整五分鍾,房間裏就隻有錄音筆裏播放錄音的聲音。
錄音播放完,竇大寶‘噌’的站了起來,“去他孃的,這種人救他個毛!走!”
瞎子也站起身,叼著煙走到我身旁,含糊的說:
“怎麼玩不好,玩尻油?什麼人不好招惹,去惹降頭師?還連自己老子的女人都想上……嗬嗬,咎由自取,無可救藥。”
“他到底也沒說那個降頭師是誰。”
我冷冷說了一句,朝朱飛鵬和林彤點了點頭,拿起包和瞎子、竇大寶一起往外走。
剛走出兩步,背後忽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
回過頭,就見朱飛鵬竟然朝著這邊跪了下來,正緩緩把頭向地上磕去。
“飛鵬!”
“老頭兒,別這樣!”
“朱老先生……”
一時間林彤、竇大寶和瞎子都急著上前去扶他。
“嗡嗡……”
我拿出手機,點亮螢幕。
竟是段乘風發來的一條簡訊:
‘徐禍,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聯係,朱家上一代曾於我師門有恩,請你務必幫幫朱飛鵬。我知道你想找我,也知道你想問什麼,這件事過後,我必定給你答復。’
徐禍桑嵐季雅雲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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