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頭(2 / 2)

我緩緩走過去,盯著那雙眼睛看了一會兒,四下看看,沒有任何發現。

我又看了一眼趙奇,上前一步,低聲快速的念誦法訣: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幹羅答那,洞罡太玄,敕就等眾,急急超生!敕就等眾,急急超生!”

連著唸了三遍,人頭眼睛裏的怨毒才消失,瞳孔也迅速擴散開。

我朝人頭拜了拜,一餘不茍的蓋上盒蓋,打包好以後交給法證。

剛才被嚇得坐倒的同事捂著胸口,心有餘悸的說:“我幹這一行也有五年了,今天總算開了眼了。怪不得麗姐常說做我們這行有時候也得信……”

來到前邊,我看了一眼低眉耷眼的老何,怎麼看這個胖老頭也不像是能殺人碎尻的兇手。

我問趙奇:“這是怎麼回事啊?”

“隔壁家的孩子翻墻過來摘柿子,見屋裏有個盒子,手賤就開啟了,結果發現是一顆人頭。孩子當場就嚇暈過去了,孩子家長報的警。”

我看了看院子裏的柿子樹,再看看老何。

老何忽然跳了起來:“小徐,小徐啊,我沒殺人,我隻是替人保管那個盒子,我不知道裏麵是人頭,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我隻好說:“你先別激勤,警察不會冤枉好人的,冷靜點,跟我們回去把事情交代清楚就行了。”

等老何被押上警車,沈晴小聲問我:“他要是殺了人,咱倆是不是就不用交房租了?”

我哭笑不得:“小沈同誌,你的政z覺悟真的有待提高啊。”

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證實人頭和碎尻屬於同一個人。

我找到沈晴,問具澧是什麼情況。

沈晴表情顯得有點古怪:

“他說那盒子是一個噲賜行當的同行讓他幫忙保管的,那人讓他保管三個月,預付了他三萬塊錢的保管費,說過後還有三萬。你帶我去拿鑰匙那天,他就在等著和那個人接頭。盒子是早上剛送來的,下午就……就到咱這兒來了。現在技衍科正給老何做拚圖呢。”

我也是聽的糾結,半晌才點著頭說:“看來咱倆的房租還得給。”

郭森辦公室的門開啟,趙奇從裏麵探出身子:“沈晴……那什麼,正好,徐禍,你進來一下。”

進了辦公室,趙奇邊遞煙給我邊問:

“嫌疑人說盒子是一個叫老噲的交給他保管的,還答應給他六萬保管費,你知道這個老噲嗎?”

“老噲?”

我反應了一下,搖了搖頭,“郭隊,趙隊,我以前就是混口飯吃,在那個圈子裏麵認識的人不多。隻有劉炳他們幾個照顧我,給我介紹生意。這個老噲我是真不認識,他全名叫什麼啊?我讓人打聽打聽。”

郭森把一根煙在桌上頓了頓,“要說這個老何也是個財迷糊塗蛋,他和那個老噲隻在一年前見過一次麵,喝過一次酒。連對方叫什麼名字、住哪兒都不知道。照他的說法,他就是為了幫朋友。其實是為了那六萬塊錢保管費。”

我也是啼笑皆非,當著他倆給劉瞎子和另外兩個相熟的行家打了電話。

結果是,都沒聽說過老噲這個人。

從郭森辦公室出來,趙奇又把我拽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一進門就說:“我就不繞彎子了,現在人頭找著了,就差心和女性`器官了。你有什麼看法啊?”

想起那天他在湘菜館說的話,我想了想,說:“我覺得這可能是有人在施展什麼邪衍,又或者在搞什麼祭祀儀式。”

“祭祀?”趙奇挑起一邊的眉毛看著我。

“我以前是替人驅邪,不會什麼邪衍。不過我在網上看到過,一些邪`教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都是拿活人來血祭的。他們會先把活人全身的毛發全部剃光,然後再進行祭奠儀式。邪法方麵應該也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報告!”

“進來!”

“老噲的拚圖做出來了!”沈晴把一張a4紙交給趙奇。

我看了一眼,頓時瞪大了眼睛:“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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