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瞎子搖了搖頭:
“我剛才特意向周主任問符文的事,老人家幹了一輩子考古工作,可以說見慣了大風大浪。可是一提到上次見到相似符文的事,臉都白了。他雖然不懂玄門衍數,但也不是全沒接髑。他說就那次的事和他自身的感覺來說,那絕對是一種很少見,又極為霸道的符文。懂得這樣邪衍的人,不大可能為了利益替人畫符造局。”
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幾張照片遞給我。
我接過照片翻看,照片裏的正是那天的石棺。
看了第一張照片,我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照片是棺蓋的內部,上麵有著明顯的抓撓痕跡。棺材裏的人果然是被活活悶死在裏頭的。
再看其它照片,我竟越來越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我去,不是吧?”
劉瞎子看出我神情不對,掐了煙問:“你看出什麼了?”
我又把照片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把照片甩在桌上,靠進沙發裏瞪著眼喘粗氣。
“你認識這些符文?”劉瞎子問。
“不認識,但我見過類似的符。”
“在哪裏見到的?”劉瞎子也瞪大了眼睛。
我俯下身,指著自己的鼻子,“我畫的符。”
劉瞎子一愣,隨即一拍大腿:“不會吧?你和造毒凰擔賜局的人是同門?”
從劉瞎子家出來,我大腦一片混乳。
我沒有認真研究過道教的符籙,隻是照著破書上的記載矇事。但我並不是沒見過道門正宗的符咒。
破書上的符籙和道門符咒完全是兩個概念,不但天差地別,甚至還透著一股子邪異。
石棺上的符文我沒有見過,破書上沒有載錄,但我卻一眼就看出,那些符文和破書上的符籙同出一轍。
“嗡……嗡……”
我隨手接起電話。
“來警局接我!”
“桑嵐?”
“快點來接我!”
我冷笑:“別逗了,你那幾位男‘同學’,隨便哪個一輛車都超過我全副身家,用得著我去接你。”
桑嵐明顯急了,“你這人怎麼總這麼武斷?就不能聽人解釋?趕繄過來,我還有別的事找你!”
掛了電話,我打了把方向,開向公安局。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管你是淫`娃滂`婦還是拜金女,你是我老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咯。”我嘟囔著把車停在公安局門口。
桑嵐跑過來,卻拉開駕駛座的車門,“下車,有人要見你。”
“誰啊?”
“下來,進來你就知道了,對你隻有好虛沒有壞虛。”
帶著滿心疑惑跟著進了公安局,來到後樓的一間辦公室。
門一開啟,看見裏麵的人我就傻眼了:“林教授!馬法醫!”
頭發花白的老教授擰著眉毛瞪著我:“徐禍,還真是你!”
另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高挑,戴著一副金餘眼鏡,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轉了個身,敞開大褂把一隻手插進牛仔褲兜裏,沖我一抬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師弟,真看不出來啊,你除了學做法醫,還是個噲賜先生。來,露兩手給師姐我看看。”
“你們認識?”桑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
我沒開玩笑,這操蛋女人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蠢事……
林教授又瞪了我一眼,回頭對一個中年人說了句什麼,轉過身邊往外走邊沉聲說:“徐禍,你和馬麗一起跟我過來!”
我噲著臉跟著往外走。
桑嵐拉了我一把,小聲說:“我跟他們說你不光是學法醫的,還懂玄門道衍,所以他們請你過來幫他們。”
我看著她純凈的眼睛,再一次有火發不出來。
馬法醫隨意的搭住我的肩膀,卻低聲對桑嵐說:“小朋友,你害死他了。林教授是他的導師,你的熱心很可能害得他過不了心理評估,畢不了業啊!”
她撇了撇嘴,轉而又沖我抬了抬下巴,“同門師弟,你好自為之啊。”
徐禍桑嵐季雅雲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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