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腦仁都快麻木了,隻好說:“趙隊長,我給您留個電話號碼,麻煩您有李蕊的訊息就通知我一聲,謝謝了。”
我把手機號碼報給他。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徐禍。”
“徐禍?”趙奇眼睛裏閃過一餘異樣的光芒,“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醫學院的學生,法醫科。”
他“哦”了一聲,說沒什麼了,讓我回去等訊息。
臨出門的時候,他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我也沒仔細聽。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趙隊長有些怪裏怪氣的。
出了公安局,那輛奧迪已經不在了。
我邊拉開車門邊悻悻的說:“走了最好,每次見到那兩個瘟神婆娘準沒好事,最好老死不相見。”
上了車,才覺得氣氛有點不對。
見孫祿沖我使眼色,順著他斜眼一看,就見桑嵐正在後座上瞪著杏核眼瞪我。
季雅雲也是一臉的糾結。
我隻覺得一陣疲憊,也懶得說什麼了,讓孫祿直接往回開。
到了醫院,食堂已經下班了。
孫祿說一起去外邊喝兩盅,當是緩緩情緒。
我看了一眼小二樓上我那間屋,黑漆漆的。
自打住進來,我頭一次覺得這屋子有些恐怖。
“我請你們吃飯吧。”季雅雲小聲說。
“嗬嗬,沒被女人請的習慣。走,一起吧。”我邊說邊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桑嵐下了車,問我:“你就住這兒?”
順著她眼神一看,就看到了那塊‘太平間’的牌子。
我聳聳肩,“這裏清靜。”
她強打精神,問我想吃什麼。
我和孫祿不約而同的說吃火鍋。
不管是春夏秋冬,一說到外麵喝酒,火鍋一準是我和孫祿、張喜三人的保留節目。
到了一家常去的四川火鍋店,老闆娘一看見我們,就笑嘻嘻的問是不是老樣子。還別有深意的往兩個女人身上瞟了兩眼。
四個人直接上了二樓,進了小包。
一進屋,孫祿就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他咋就這麼想不開呢。”
我也是鼻子一陣陣發酸,強忍著開了瓶酒。
一瓶白酒,正好勻分三杯。
鍋底和菜很快就上來了。
我這纔想起問桑嵐和季雅雲喝什麼。
“您二位,要不要也來點白的,壯壯賜氣?”我調侃著問。
季雅雲臉一紅,和桑嵐一起瞪了我一眼,點了兩罐酸奶。
看著鴛鴦鍋撲簌簌的翻滾,我心裏一陣難受,站起身端起酒杯,大聲說:“兄弟,幹了!”
孫祿也站起來,和我一飲而盡,然後兩人一起看著桌上另外一杯酒發怔。
坐下後,桑嵐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我說沒什麼,一個哥們兒剛走。
自從得知張喜出事,我和孫祿都一直心情昏抑。
現在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的幹。
“誒,禍禍,你那車明兒去修修吧,那都撞成啥樣了。”孫祿含混的說道。
“下星期再修。”
“為什麼啊?”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忘了續保險了。”
“靠。”
對季雅雲和桑嵐的幾次欲言又止,我一直看在眼裏。
我借著酒勁問:“這些天遊龍道長是怎麼幫你們驅邪避兇的啊?他是怎麼跟你們說的啊?”
桑嵐抿著嘴看了我一眼,“你還為這事生氣呢?”
我搖了搖頭,“無所謂生不生氣,我從來不幹斷人財路的事,不管黑貓白貓,能抓住老鼠就是好貓。你們倆現在平安無事,我什麼氣都沒了。”
“徐禍,你別怪我和嵐嵐。我們不傻,知道你是真心幫我們。可我們根本就不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遇上這種事。”季雅雲帶著哭音說。
我點點頭:“明白,換了我也寧可花錢多買幾重保險。”
孫祿端著酒杯在眼前晃悠著,大著舌頭說:
“禍禍,咱可就快畢業了,你可不能看人家漂亮,就沒口子的什麼都答應。”
“嗬嗬。”我隻能幹笑,這小子是喝大了,但是沒迷糊。
桑嵐咬了咬嘴唇,說:
“徐禍,我和小姨都受夠了。這樣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我們都快瘋了。當是我求求你,幫我們想個法子,怎麼才能把那個幾百年的寡`婦弄走,隻要能讓小姨不再擔驚受怕,我折壽十年都行。”
“嵐嵐……”
“百年女鬼?”
我冷笑了一聲,剛想說什麼,忽然,季雅雲站起身,徑直走到我身邊,挪開我一條胳膊,坐在了我的腿上……
徐禍桑嵐季雅雲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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