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
麻麻地就拉著林宇陽出發,帶他在觀內四處遊逛,順便介紹情況。
“純陽大殿你去過了,前麵那塊是純陽道觀,是觀主處理要事的地方,不過現在不要隨意踏進,石堅在那。”
林宇陽順著麻麻地所知的方向望去,暗自謹記。
“左邊那是鑄兵院,右邊是陣法院,是我們純陽觀的特有道觀。那邊是練功場也充當比武台,至於術法典籍和修行物資和其它“五觀”一樣,都在藏寶閣裏麵,歸萬寧宮主管,不在這。”麻麻地細心介紹情況。
“平時也有其他道院的弟子來,來鑄兵院和陣法院學習,你有空可以去那看看,昔日你師父沒事就喜歡待在那裏專研,你也要加油。”
林宇陽聞言隻能苦笑,這兩樣“百藝”他的天資都一般。
陣法還學了一些皮毛,煉器就則完全一竅不通。
“謝謝師叔,宇陽曉得了,不過前方為何如此吵鬧。”他趕緊轉移換題。
因此。
兩人沿途發現有不少弟子往正前方那趕,他有點好奇。
麻麻地也是暗自嘀咕。
恰好這時。
有一個青年道童匆匆路過,他一把攔下對方詢問情況。
那青年滿臉詫異的反問道:
“師叔你沒收到通知嗎?據說丁祖師出關了,召集觀內所有弟子齊聚純陽道觀,說有要事宣布。”
說完就匆匆離去。
而林宇陽和麻麻地對視一眼後,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
心想:丁師祖弄出這麼大陣仗,還要麵見觀內所有弟子,該不會是......
想到這。
林宇陽趕緊加快腳步的同時,催促麻麻地快步跟上。
沒一會。
他倆就在來到了一處空曠、古香古色的大殿。
純陽觀內的標誌建築——純陽道院。
等兩人剛踏入廣場時,林宇陽就發現。
此刻。
大殿外的廣場,已經聚集了不少觀內弟子。
或單人、或三三兩兩,散落在廣場兩旁。
而正主的丁浩邈還沒出現,應該就在大殿內。
純陽道觀麻麻地也很少踏足。
畢竟石堅雖然沒特意針對他,但每次見麵都是冷冰冰的,他沒必要多加靠近討人嫌。
此時的他帶著自家師侄站在原地,不知前往哪處好。
忽然,前方傳來就熟悉的喊聲。
“宇陽師侄,這呢!”林宇陽抬頭望去。
那熟悉的大嗓門和體重,正是胖師叔澎慶。
原來是眼尖澎慶正好瞧見兩人的到來,扯著喊聲示意他倆過來。
結果。
“唰——”
凡是聚集在場的所有門人,無一不齊刷刷的望向林宇陽。
“那少年就是林宇陽,看麵相就也才年輕了吧?”有不明真相吃瓜的。
“年輕怎麼了,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築基天才,昨天的事聽說了沒?”有好事的。
“我來說,昨天我正好在現場,親眼見到林師兄和大師伯用雷法對轟。”有添油加醋的。
“他還會雷法?此子恐怖如斯,前途不可限量。”有吹捧的。
“哼,拚雷法他也配,代觀主昨天絕對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也有雞蛋裏挑骨頭的。
“林師兄,好樣的!”竟然也有迷弟,而且還不少。
......
一時間,本來安靜的廣場,瞬間變得嘈雜。
和周圍議論的聲音不同。
身處輿論中心的兩人,各自的表情和心境也不盡相同。
若問被近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是種什麼體驗?
別人他不知道。
但麻麻地隻覺得,自己的腿肚子不停發抖。
雙腳有點發軟,每走一步都踉踉蹌蹌的。
要不是林宇陽暗中扶了一把,差點出了洋相。
反觀他這林師侄,神色淡然、不緊不慢的走完全程。
這種心境讓他佩服不已。
其實。
麻麻地想多了。
林宇陽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陣仗,雖然心裏也泛嘀咕。
但他一路走來,所麵對的妖魔鬼怪,可沒有人長的那般“順眼”。
相比較下來,區區近百人的圍觀,實在算不上什麼。
不僅如此。
他邊走還邊留心傾聽,周圍人所談論的內容,這才明白為何會有這副陣仗。
尤其是在聽到不少人認為,他在與石堅一事的處理上,純屬年輕氣盛。
林宇陽內心暗自苦笑:果然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但也有值得高興的地方。
就是大多數人,都紛紛認可了他的天賦。
尤其在是同屬第三代弟子中,更是收獲了不少迷弟,讓他有點苦笑不得。
連帶和三人彙聚後,也被三位師叔調侃。
“看來宇陽師侄經過昨天一事,已經成為純陽觀的大紅人了。”又是澎慶率先打趣到。
隻不過口氣有點酸溜溜,說完還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惹得幾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