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茅山派雖然建於茅山,卻不叫茅山派,而是上清派,又稱上清茅山。
就連最初道觀也不是三宮,隻以上、中、下矛宮劃分,道術也一樣。
山門稱呼和“三宮六觀”,都是在曆經時間長河衝洗下,慢慢完善、形成的。
先賢諸輩對修行界的推動發展,從來不是一朝一夕的,而在持之以恒。
因此。
對於這位初代純陽觀觀主,門下的弟子都是心懷敬佩的
林宇陽在受到九叔的熏陶後,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當前的他,還沒有正式決定留在純陽觀下深造。
但林宇陽的師父、師祖,都是純陽門下,他的根在這。
日後不管林宇陽是功成名就,還是身敗名裂,純陽觀的標記,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子裏。
想到這。
林宇陽當即停下腳步,返回正中央。
朝初代師祖,恭恭敬敬行了個稽首禮。
“哎!”裏屋突然傳來一聲歎息。
但奇怪的事,如此近的距離下,少年竟然沒有聽到。
行完禮後。
林宇陽這才起身,走向裏屋。
剛一轉身,他就看到一個背對的身影。
隻見林宇陽上前一步。
正視背影雙手抱拳,先舉到與眉眼平齊處,再深深彎腰,最後自然下垂到與腹部平齊處的同時,恭敬說道:
“徒孫宇陽拜見師祖。”
盡管遲遲沒等到回應,但林宇陽依舊保持這個動作,沒有半點焦躁。
良久後。
正前方傳來話聲:“起身吧!”
他這才挺直腰板立正,但雙手依舊抱拳於眉眼平齊處,目不斜視。
映入眼簾的。
是一個身穿藍色道袍、雙鬢發白的中年道人。
看其麵色稍顯蠟黃,但不失俊朗,尤其是雙眼清澈深邃。
林宇陽暗自稱讚:看來師祖年前時,必定也是個大帥哥,就算和自己相比,也就差了那麼億點點。
與此同時。
丁浩邈望著眼前清秀、劍眉星目,氣質溫潤如玉的徒孫。
也是不由在內心暗暗稱讚:竟是個如此的美少年。
隻是在“聽”到對方對自己的評價,緊繃的臉頓時抽了抽,幽幽的說道:
“沒有你長的俊俏?差了一點點是吧?”
這話一出,嚇得林宇陽小心髒為之一顫。
“偷聽心聲?不是吧,師祖竟是老六......”
“老六是何意?”這次的話聲透漏出疑惑。
“師祖我沒有,我的意思是您比我帥氣多了,至於老六,是誇獎您修為高深,讓弟子為之拜服。”
怕越描越黑,也怕對方究根結底,林宇陽果斷掐住話題。
說話的同時,還在腦海不斷重現那段話,免得......
“不用如此做派,隻要你用神識護住識海,應該能勉強遮掩你腦海的念頭。”丁浩邈直接點破林宇陽的小心思。
“主要是你我二人距離太近,修為差距又太高,你又沒有麵對金丹修士的經驗,這才因此出糗。”
這個竅訣來得很有價值。
“多謝師祖的教誨。”林宇陽邊感謝,邊用神識“遮”在泥丸宮。
“嗨害嗨,師祖你聽到了?”在腦海作死檢驗成果。
在等了片刻後,林宇陽見對方沒有回應。
這才暗自送了一口氣,嘚瑟的想到:和大佬的相處果然很危險,小說誠不欺我。
“當然危險,修行界流傳一句話:真人不出,金丹稱王。雖然在我看來狂妄了點,但確實是當今修行界的處境。”
“對了忘了提醒你,神識遮擋雖然有用,但心境起伏過大可是很影響效果的。”丁浩邈淡淡的開口道。
林宇陽頓時無語,雖然對方的語氣平淡,但他從話語中聽出一絲戲謔。
“師祖神通官方大,宇陽心服口服,但不知師祖此次召集弟子所為何事?”
心塞的他徹底放棄掙紮,直接單刀直入,問出心中疑惑。
但此話一出,丁浩邈並沒有選擇回答,而是答非所問:
“聽說林鳳嬌為你量身煉製了一把靈劍,就是你身後這把?取下來給我看看。”
林宇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順手借下靈劍,遞給對方。
丁浩邈接過後,一手持劍,一手緩緩撫摸劍身:“確實是把好劍,此劍何名?”
林宇陽頓時有些綁不住臉上的表情,但在看到對方凝重的神情。
他咬了咬牙,雙眼一閉,大聲答道:
“純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