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跟池霆走在一起的,你用身體換取他的幫助,也不是不可能。”商賢氣惱之下,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兩人的關係,惡聲說,“你以前就看小奚不順眼,完全有理由陷害他,報復他,也報復我們商家。”
商賢不是第一次說出這麽無情的話,商初時本以為自己會氣得跳腳,聲嘶力竭地解釋,或者傷心得崩潰,責問商賢為什麽總是把他想得那麽惡毒。
可奇怪的是,他隻是笑了笑,很無奈,又平靜地接受商賢對他的汙蔑。
想想也是,不管他現在多懺悔,多抱歉,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形象和聲譽也難以扭轉。
他連一句“不是我”都說不出來,隻問,“那麽,您要怎麽做呢?”
把他抓起來嗎,把他的事公之於眾,讓他接受整個社會的唾罵和羞辱嗎?
他突然覺得失去所有力氣,什麽都不想管了,死也好,活也罷,沒什麽大不了的。
商初時一臉死灰和徹骨的絕望,讓商賢手指輕顫了一下。
他從沒在一個人臉上看到過這麽灰暗的神情,這好像就是心死的模樣,萬念俱灰之下,連求生的意誌都被舍棄。
他原本想,商初時是怎麽對待商哲奚的,他就報復回去,可是看見商初時這副模樣,他到底於心不忍。
理智跟感情在相互拉扯,商賢也考慮了許多。
幼年商初時的影像在他腦海裏不斷浮出,司曼華的哭聲也在耳朵裏回響。
他說,“過往的事,我都可以不追究,但是按照我們之前約好的,如果你再出現在曼華麵前,我會要求你們離開。”
不僅僅是離開帝都,要離開國內,去往誰也找不到的偏遠國度,蝸居在某個交通與網絡都不發達的小山村或者農場,並在商家人的監視,永遠別跟熟悉的所有人聯係。
商初時對這個提議感到慌亂,他不舍得離開司曼華,也舍不得池霆,不願意永遠失聯,再也不見。
他以為自己可以坦然接受跟池霆的分別,可是真當事情來臨,他還是害怕了。
他們好不容易才稍稍修複裂開的關係,像普通情侶那樣好好相處。如果就這麽一走了之,他跟池霆,可能會成為彼此的陌生人,這輩子,一轉身,就是永別。
商初時的掙紮和抵觸,商賢看在眼裏。
他一字一頓地說,“你以為,你跟那對雙胞胎的事,永遠不會暴露?池霆是什麽人?他手眼通天,心機深沉,你能瞞得過多久?”
與其等事情敗露,滿身是傷地離開,不如早早做下決斷,瀟灑離去,也給彼此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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