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哲奚很惶恐地站起來,結結巴巴地喊,“時,時哥,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商初時對他沒什麽好感,本想置之不理,但想想,自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無視商哲奚的商初時。
他是商明,無父無母,無權無勢,所有人都能踩他一腳的落魄窮鬼。
而商哲奚是盛世娛樂的藝人,又是商家真正的大少爺,要想對他做點什麽,簡直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他連忙擺出一副恭敬的態度,點頭哈腰地說,“謝謝商大少爺關心,不過不敢當您一聲哥,您叫我小商就行。”
“陰陽怪氣。”商賢冷哼,讓商初時笑容一僵。
司曼華早已滿臉是淚,她心軟,好歹愛護了商初時二十年,如今見商初時畏畏縮縮,顯然不知道吃了多少虧,受了多少苦,沒有半點從前在她羽翼下的驕橫模樣。
她捂住嘴,淒聲問,“怎麽瘦成這樣子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商初時心裏一暖,正想開口,卻看沙發對麵的池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他霎時背後一涼,不明白池霆是什麽意思。
這個人很高深莫測,或者說工於心計,商初時是個簡單的人,任何心思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
另一邊,司曼華絮絮叨叨地問,“小時,你過得好嗎?你這一走就是四年,媽媽……”
“曼華!”商賢厲聲嗬斥,“這種不要臉的畜生,在他爺爺壽宴上做出那麽不堪入目的事情,你還關心他做什麽?”
商初時難堪不已,“商先生,那次的事真不是我做的。”
說著,他暗暗掃向池霆。
池霆悠哉地喝著咖啡,一臉與世無爭,讓商初時一肚子火無處撒。
商家夫婦並不知道池霆和商初時的事情,甚至,池霆沒讓任何人察覺,他跟商初時的關係。
商初時一直蝸居在出租房裏,一旦池霆想要他,會選擇在酒店做。
他沒去過池霆的家,沒跟池霆去過酒店以外的任何地方,就像池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比狗還聽話。
更可笑的是,從頭到尾,隻有商初時癡心妄想,熱情地規劃未來,幻想池霆的人生裏,一個叫“商初時”的人,會佔據極重的分量。
商初時的出現,讓商哲奚明顯不安。
商賢夫婦也看出他的害怕,很快帶他離去。
臨行前,商賢還鄭重地跟池霆交代,一定要照顧好商哲奚,不要讓他被“小人”傷害。
商賢話裏說的是誰,商初時很有自知之明,卻百口莫辯。
就像四年前在劇組的時候,商哲奚一招苦肉計,成功讓他眾叛親離,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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