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吃功,讓皇甫月幾人,全部瞪大眼睛欣賞,全部像看大戲似得,津津有味的看他和易嘉穎食物大戰。
易嘉穎見到她三天前排了半天的隊,才訂到的一整盤子的蜂鳥肉,全部進了範爺的肚子,這一下,她炸毛了,尖叫著撲過來。
範爺忙含著蜂鳥肉,說話不清楚的大喊:“非禮了,救命啊……非禮了……”
他一邊吃肉,一邊大喊,看的皇甫月等人整個臉部抽了個沒完,幾人的臉上那叫一個黑線呀。
他們見過貪吃的,但沒見過這麼貪吃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感情這範爺是鳥類轉世?
易嘉穎自然不能真的閹了他,但她氣的不輕,對著範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範爺是一邊喊救命,一邊猛吃菜,看是皇甫月幾人啼笑皆非,笑聲不斷。
皇甫月覺得,此刻的範爺,像極了街頭上的乞丐,餓了一個月,好不容易從包子鋪裏搶到了一個肉包子,被人追著打,就算被打死,也要緊緊護著肉包子的樣子。
這幕戲,調節了她的心情,讓她心情大好,胃口也好了很多,一邊吃,一邊欣賞,竟然在失戀的情況下,還吃的津津有味,把易璟煬的事情也拋之腦後。
等易嘉穎打的差不多時,範爺麵前的五六盤菜也被他吃的差不多,手上最後拿著他還沒吃的那隻烤全兔在啃。
易嘉穎打痛了手,停了下來,喘著粗氣,手甩了幾下,賤範爺麵前六個盤子都空了,而桌子上,基本上也都空了,十二盤菜被範爺吃掉了十盤,她一惱怒,對著範爺又是一腳。
範爺不怒也不惱,對著她嘿嘿一笑,又低頭啃他的烤全兔,他皮粗肉厚,任易嘉穎怎麼打,他都沒一點兒反應,死顧著吃,隻要有吃,被易嘉穎打幾下,他也沒關係。
易嘉穎見他油鹽不進,她又不能真的閹了他,這個氣呀,氣的她臉紅脖子青,憤憤然,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範爺和易嘉穎二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小米和紫玉也早已見怪不怪,當這是一場意外的好戲看,而且,在易嘉穎打範爺時,兩丫頭還時不時的為她加油一番,給這頓飯增添了不少樂趣。
小米見戲碼演的差不多了時,連忙提議去點菜,然後,一溜煙跑出了包房,還沒半分鍾,她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酒樓小侍。
小侍手上端著幾盤菜,但臉色並不好看,很是為難,他一進門就說,“穎兒公主,這菜是郭家少爺點的,你老能不能稍等一下,小的先給他送去,再給你老送來?”
原來,小米一出門,就見到了小侍端來了一大托盤的菜,見上麵有一盤蜂鳥肉,小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指著他手上菜,指明穎兒公主要了。
穎兒公主是出了名的難纏鬼,小侍哪兒敢得罪她呀,連忙苦著臉,跟著小米進來了。
隻是,這菜是郭家少爺點的,那一邊,小侍更加不敢得罪。
凡是認識郭家少爺郭冀陽的人,有誰不知道,他是個蠻不講理的人。
得罪穎兒公主,頂多是被她給罵一頓了事,但得罪郭冀陽,那下場,都會死的很慘,有時候,他心情不好,還會讓你生不如死,他想一想,都感覺到絕望。
易嘉穎見小侍為難,她很好心的點點頭,“去吧,不過,我這裏的菜你趕緊通知廚房,讓他們上快一點,本公主可不願意在這裏吃白飯。”
誰知,她的話才落,但見範爺一個揮手,小侍手上的托盤就消失不見,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手上的烤全兔已經吃完,見托盤上的好吃的,他嘿嘿一笑,抓起上麵的一大塊不知名肉,就往嘴裏塞。
範爺經常和易嘉穎,易璟煬兄妹上這裏來吃飯,小侍認識他,見到搶菜的人是他時,他頓時欲哭無淚,覺得人生走到了盡頭。
菜隻要被範爺搶走,他再想要回來了,那比讓他去登月球,入海洋還要困難,易嘉穎見範爺搶了人家的菜,俏臉那叫一個黑線呀,她不想小侍為難,道:“你去跟郭冀陽說,這些菜,本公主要了,他今日吃的飯菜,本公主請客,算是補償他的,讓他不要為難你。”
“是是是,小人這就去傳話。”小侍眼中一亮,在黑暗中見到了一抹曙光般,對易嘉穎躬身後,連忙出了包間。
很快,包間的門再次被敲響,坐的距離門最近的小米去開門,她像是猜到了來人是誰似得,一臉像要看好戲,笑嘻嘻的打開門,笑嘻嘻的望著門外的人,還沒等門外的人開口,小米就笑嘻嘻的轉頭告訴易嘉穎:“穎穎,郭家小少爺找你呢,你要不要見?”
她擋在門口,把郭冀陽攔在了門外,臉上笑嘻嘻,笑靨如花,但眼中卻明顯有鄙視,易嘉穎一揮手,很不客氣的道:“不見,讓他滾遠點,別影響本公主的胃口。”
她家範爺吃了他的菜,她請他吃了一頓飯,兩人各不相欠,她沒理由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