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音男沒有認出自己來,那是因為自己的容貌變化太大了。
他們對待遠帆,總是將他推到前麵,看守也很緊,從這一點來看,針對遠帆來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遠帆從來不傷害人,這是眾所周知的,就算他的性格會得罪誰,充其量也隻是不喜歡他,不會結成生死之仇啊?那麼,就是遠帆的文章傷害了誰,讓他們寑食難安。可這樣算來,要至遠帆於死地的人,就多了去了。
所以,遠帆的性格,適合做記者,又不適合做記者
但,遠帆酷愛新聞事業。
快艇在廣闊無邊的夜海上,一路飛奔了約四十分鍾,駛近了一個小島,停靠在海島的沙灘上。據快艇速度的推算,應該離大陸至少是三十海裏了。
海風,在寬闊的沙灘上吹得格外猛烈,一行人順風而行,而衣服還是被拂得獵獵作響。
依山的海濱盡頭,一座銀白色的別墅臨海而立,麵向海的一麵,是陡峭的山崖。從海濱別墅裏走出幾個人,踏著木質的樓梯,向快艇下來的幾個迎出。其中,又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是大光頭,與刀疤男和粗音男一起綁架過倪雪的那個大光頭,另一個,竟然是張向山!
“遠大記者,我們這是第三次見麵了吧,哈哈哈,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張向山的笑,很爽朗。
張向山的話,也證明了他們的目標就是遠帆。
倪雪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遠帆也知道,隻是知道得沒有倪雪多。
“唔……”遠帆還知道,今夜是難逃一死了。
張向山一眼看見了倪雪,讚歎道:“哎呀呀,這麼漂亮的妞?遠大記者真是好福氣啊,可惜了,送給了我來享受。不錯,不錯,兄弟們這事辦得好,加倍獎賞!”
“將那女的暫時押到後院小房裏,等一會兒我親自來告訴她,應該怎樣伺候男人。遠帆給我帶到這邊來,我還想與他敘一敘,看看他的文章到底有多厲害,現在還能不能殺人!”張向山惡狠狠地吩咐道。
從張向山的話來看,針對自己來的可能性就不大,這給倪雪帶來了希望,至少,他現在不會處理自己的事,遠帆才是他在處理的重點,隻要時間上來得及,一切還有扳回來的希望。
倪雪想起了汪小娟,腦中有了汪小娟被拋屍荒野的照片。她認為,今晚再也不能放過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了,法律沒治下他的罪,那就隻能我來替天行道了。
倪雪被粗音男拖著向別墅後院走去,而遠帆被帶到了別墅地下室。
後院有一個雜物房,進去一看,才知道是一個刑房,各種刑具琳琅滿目。看那些刑具,倪雪就知道這裏麵不知道殘害了多少人,尤其是女人,隻怕會經曆一場生不如死的蹂躪與折磨,倪雪想起了汪小娟被殘害的故事,隻有喪盡天良的人,才會想出這些慘無人道的刑法。
粗音男將倪雪推倒在一張椅子上,自己坐在門口把風。
倪雪瞄了一眼粗音男,心裏卻想著別墅正房裏那一場鬥爭:這些人都該死!可是,離蛻變的時間還差一個多小時。
但願憑遠帆的機智,能渡過這一個多小時!
然而倪雪知道,再機智的人,在這些歹徒麵前也是“有理說不清”。歹徒有意取遠帆性命,就算要玩一下貓戲老鼠,也玩不了那麼久。
倪雪的心刺痛了,沒有什麼痛苦,比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麵臨死亡更劇烈了。
我要提前蛻變!